“你的人情与我无关,你的人情为什么要让我还!”
陆景轩再解释不出一句话,他站在原地,巨大的悲痛和懊悔几乎将他压垮。
他们看着我平静地打理花束,接待顾客,仿佛他们只是无关的陌生人。
最终,他们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没有再说一句哀求的话。
但他们并没有真正离开这座城市。
他们在我花店对面买下了一个小房间,只为了看到我。
陆景轩和我的父亲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斗志,陆氏和江氏集团因为他们的无心经营和之前的巨额寻人花费,很快出现了巨大的危机,最终被对手收购吞并。
他们变卖了所有资产,换来的钱,他们买下了我工作的那家花店,过户到了我的名下。
不过他们没有再来打扰我,只是偶尔,会托镇上的孩子给我送一些我小时候喜欢的玩意,哪怕我说了多次我已经不喜欢了,他们却还是执拗的送,我便也不管了。
有时,我抬头会看到对面窗口小心翼翼的身影。
我们没有再交流。
我的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透明,动作也越来越缓慢,但我依旧每日在花店里忙碌。
最后一天,阳光很好,我坐在花店门口的藤椅上,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怀里抱着一束花。
我能感觉到力量在一点点流逝,意识逐渐模糊。
对面窗户后,那几道目光依然守望着,充满了σσψ悲伤,但这一次,他们没有冲过来。
我缓缓闭上眼睛,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一次,没有安眠药,没有撕心裂肺的痛苦。
.......
多年以后,花店依旧开着,后来由镇上一位同样喜爱鲜花的姑娘接手打理,名字一直没换,还叫“小瑜的花房”。
据说,偶尔会有一位神情寂寥的先生和一对老夫妇远远地看着花店,但从未进去过。
风铃轻响,花香依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