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又没有路,遇到大江大河的时候,那些藤甲兵就拿藤甲当筏子,就可自渡。
唯一的害怕的就是火,你们为何不放火烧他们?
如果用火箭,或者雷火弹岂不是一烧一大片?”
听了温欢傻子一样的话,李承修摇摇头道:“藤甲兵根本就不怕火,人家作战的时候,会在藤甲上涂抹黄泥,藏在潮湿的树林子里你根本就看不清楚,我们总是被人家偷袭,死伤一片,等拿着雷火弹跟火油弹的人杀过去,人家早就钻林子里找不到了。
放火?
你说的简单,我们还想生一堆火煮饭呢,可就是点不着啊,老林子里啥都是湿的,就算是火油弹丢过去,也就着一会火,等火油弹里的火油烧光了,火也就熄灭了。
校尉们为了防止被蛮夷偷袭,就把仆兵们放在最前边,最外边,蛮夷们分不清那些事府兵,那些是仆兵,反正见人就杀。
我向团长建议过两次,要求我们这些身披甲胄的人站在最危险的地方,被团长呵斥了两次。
我不服,这一次见到陛下,我一定要要说那里仆兵们的惨状。”
云瑾跟温欢,狄光嗣对视一眼,就小心的问道:“那边的战事到底是怎么起来的,是当地人不服王化吗?”
李承修摇摇头道:“也不是啊,只要大唐开始给他们发东西的时候,他们就会从林子里走出来,高高兴兴的领东西,等吃的吃完了,东西用坏了,他们又会来抢。
我家都尉筹集了一批物资,让他们出林子来拿,他们来了,结果呢,我们都尉就一声令下,在那些蛮夷领东西的平原上,把他们全部杀死。
这样做了几次之后,蛮夷们就不肯上当了。
我其实觉得,都尉的目光太狭窄了,可以多给他们一些东西,多吸引一些人出林子,来平地上聚居,等村子成了寨子,寨子成了边镇,边镇成了小城,到时候,再考虑杀不杀的问题其实更好。”
第五章 直中取与曲中求
李承修不通达的念头,以及做法,在李绩,云初这些人看来无疑是幼稚可笑的,但是,这两个人都没有阻拦,或者说一些反对的话。
李绩觉得自己的儿子需要社会的毒打才能继续成长。
云初认为这种可笑的念头极其珍贵,需要不断地呵护。
所以,李承修在清晨的时候,再一次来到了皇帝所在的中军大营,等待皇帝召见,只不过这一次,李思,云瑾,温欢,狄光嗣都陪着他。
野地里的早朝依旧开的庄严肃穆,这里除过高大巍峨的宫殿之外,开早朝的所有条件一个不缺。
有手挽日月可以决定天下人命运的皇帝,有深厚沉重如白象的文臣,也有剽悍如猛虎的武将,更有狼群一般战无不胜的大军。
有了这四样,即便李治的早朝是在一块草地上开的,全世界都应该凝神倾听。
李治坐在一张毯子上,背后就是一望无际的快要收割的麦田。
参加今天朝会的人有很多,主要的议题便是允许那一些藩属国可以随皇帝登顶泰山。
这对藩属国来说是一项莫大的荣誉,能随大唐皇帝一起登顶泰山的国家,将会成为大唐真正意义上的不征之国。
云初就坐在皇帝右手文臣行列里的第九位,三梁的进贤冠以及紫袍散发出来的威严感,让人们忽略了他跟左右邻居相比年轻的过分的面容。
没错,就在两天前,云初越过蓝田县公晋爵蓝田郡公,如果再进一步的话,将会是人臣能达到的最高巅峰国公。
他的职位也从长安副留守,变成了长安留守,不过,万年县县令的职位依旧兼任着,甚至,就目前来说,这才是他的主要职责,至于长安留守还有一位刘仁轨呢,可以说,只要刘仁轨不死掉,云初这个长安留守永远只是一个名号而已。
大唐官员们现如今没有办法对云初的官职做一个准确的定位了,甚至没有人知晓,这个人到底算是武将,还是文臣。
因此上,云初现如今的局面比较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