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越是年纪大的监生,就越是显得胆战心惊。
将枣红马寄存在国子监的一个单独马厩里,让马夫准备了上好的食料照顾,还再三嘱咐给枣红马喝的水一定要是温水,马夫都好脾气地答应了。
当然,云初付出了十个钱的代价,一个月就是三百钱,比晋昌坊租给学子们的房子贵多了。
不给它弄一个单间不成,这家伙吃饭很独,哪怕是它吃剩下的别的马吃一口它就会又踢又咬,还非常地霸道,根本就不允许别的马靠近它,自从屁股受了重伤之后,它总觉得别的人或者马都在觊觎它的屁股。
要是一天踢死一匹马,不管是什么马,对云初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经济负担。
教室,还没有把双肩包放下,狄仁杰就笑嘻嘻地凑过来道:“你出名了。”
云初点点头道:“应该的,毕竟《陋室铭》这种文章传颂上几千年问题不大。”
狄仁杰强行止住自己想要呕吐的欲望。
“你家的饭食已经被学子们奉为长安第一。”
云初接着点点头道:“这也属于正常,如果不好吃,我也不会收人家一贯钱的饭钱,准确地说,收的钱都是饭钱,房子属于白送。”
狄仁杰叹口气道:“本来都是好事情,只是出名的时机不对,导致好事情很有可能变成坏事情。”
云初笑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老子已经把这句话阐释得很清楚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第九二章 谁给猛虎上项圈
《陋室铭》在国子监掀起了轩然大波。
再加上全文不过八十个字,很轻松就能背诵下来,这导致这间教室的学子各个偷偷打量云初。
当然,还有好多趴在门口,窗口看的,崇拜的人好像不怎么多,看他的时候,眼神中明显有憎恶之色的人更多,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心态。
今天是大朝会的日子,李义府没有来上课,过来的是一个白胡子老头。
老家伙一进课堂,没有坐到属于他的蒲团上去,而是来到云初面前,瞅着云初那张俊秀的脸看了好一阵子,然后厌弃地道:“锦衣裘服,肥马香车,何来陋室之吟?不过是仗着有一点急智,装腔作势,哗众取宠罢了。”
云初点头道:“先生说得极是,只是云初能否请先生也故作深沉,也来一首诗让弟子开开眼,顺便牢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的深意。”
“无礼!”老家伙勃然大怒,别看他刚才一副老眼昏花,似乎马上就要暴毙的模样,这一声无礼却喊得虎虎生威。
云初伸出手掌道:“来吧,别说那一套让你自己都感到脸红的借口,直接打手心,完事赶紧上课,同窗们都等着呢。”
“狂妄!”
“狂妄?就算狂妄你也只能打手心,而且最多十下,快点!”
“竖子!”白胡子老头须发虬张。
云初却不再顶嘴,冲着老头子施礼道:“我知道你在故意激怒我,想要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与你,这样就能构成国子监事不过三的规定,你就有借口把我驱逐出国子监,剥夺我的学籍。
所以,我不上当,而且,等我他日飞黄腾达之后,今日之辱必定百倍报之。
所以,先生在上,弟子方才无礼,还请先生见谅。”
老头子果然不再生气了,直勾勾地瞅着云初道:“你要怎的?”
云初笑道:“老人家既然已经老了,就不要总是为难后生,要有老人家的气度,夸赞一声自己干出名堂来的学生不好吗?
这样,你脸上有金,我面上有光,你好我好的不行吗?非要等到我将来把这一口气出在你儿孙的身上吗?”
“你也配?”
云初笑道:“先生对我可能不了解,我幼时便身在军籍,十二岁便就任龟兹大关令九品掌固,十三岁追随大关令死守龟兹城,那一战,想必你也听闻过,龟兹大关令血战六日,等我朝大军抵达龟兹,包围了突厥贼寇之后,已经是第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