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周国公实在是没有什么热闹好看了,就算他母亲不守妇道,胡乱勾搭皇帝,但是,贺兰敏之这个年轻人却是一个好样的。
生在这么混乱的一个家庭里,还能幡然悔悟,实在是难能可贵。
“那个帮着周国公应付女眷吊唁的吐蕃女子真不错,跟夫君说的不太一样,是一个很守礼的好女子,还没有婚约呢,就敢给韩国夫人戴孝,真的很是让人羡慕。”
虞修容没看到热闹,倒是被贺兰敏之跟顿珠两个塞了一嘴的狗粮回来了。
云初回头看看一脸惊骇的娜哈,摸着这个孩子的脑袋道:“以后要多学学。”
娜哈点头道:“嗯,我以后再也不拿棒子打人了。”
虞修容又对云初道:“可怜哟,夫君是没有看到周国公一个人坐在门槛上看蚂蚁搬家的可怜样子。
你说明明都是富贵人家,怎么就把日子过的比万年县的穷鬼都不如呢?”
云初见虞修容的眼睛弯弯的,就连忙道:“那是因为周国公府上没有夫人这样的当家主妇。”
虞修容满意的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如果那个韩国夫人是一个知道廉耻的,周国公府也应该是一派人丁兴旺的模样。”
娜哈很狗腿的凑到虞修容身边,抚摸着嫂嫂的肚皮道:“这里面一定又是一个小侄儿。”
虞修容满意的点着头,喊一声崔嬷嬷,就被崔嬷嬷搀扶着去了卧房,今天在周国公府为了看热闹待的时间有些长,已经有些困了。
娜哈一个虎跳来到云初面前道:“我的表现如何?”
云初无言的挑起了大拇指。
“我觉得韩国夫人应该是死于贺兰敏之之手。”才到密室,云初的小火炉还没有点起来呢,匆匆赶来的温柔就首先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刚刚把马鞭丢在桌子上的狄仁杰摇头道:“据我所知,贺兰敏之确实没有离开过咸阳洪渎原。”
温柔大笑道:“我很确定是贺兰敏之杀了自己的母亲,而且还想利用母亲的死,进一步逼迫皇后,答应他与那个吐蕃女人的婚事,并且还想用母亲之死,向皇后讨要更多可以去吐蕃兴风作浪的物资。”
狄仁杰摇摇头道:“我不相信一个人会为了达到这种目标可以对自己的母亲下毒手。”
云初把水坐在火炉上轻声道:“确实是贺兰敏之下的手,不过不是他亲自下手,是那个吐蕃女人顿珠下的手,用的是火煅朱砂泡的藏红花水。”
狄仁杰皱眉道:“朱砂无毒!而且饮用朱砂水有清热解毒、镇心安神的功效。”
云初早知道狄仁杰会这样问,就取出一颗朱砂揉成的珠子,放在火炉排烟口冒出来的火焰上煅烧,烧了片刻之后,就把朱砂放进清水里,推给狄仁杰道:“有本事喝了它。”
狄仁杰随手就把云初浸泡的朱砂水推给温柔道:“听说你最近口舌生疮,此物正好对症。”
温柔瞅着那一杯红艳艳的朱砂水道:“我老婆端来的朱砂水我今早还喝了一碗,云初调制的朱砂水还是算了吧,他说这东西有毒,那就一定有毒。”
云初将茶碗里的朱砂水随手倒掉,连茶碗也一并砸碎,然后才对狄仁杰道:“朱砂火煅就成了砒霜,即便是不成砒霜,用滚烫的水浸泡出来的朱砂水,也有杀人的功效。韩国夫人死的时候,指甲根部发紫,眼底同样有瘀斑,这本身就是砒霜中毒的征兆。”
“韩国夫人发病之后,哪一位御医去诊治的?”
“老何,也是他发现韩国夫人是被毒死的。”
“他为何不说?”
“老何说了,他是被喊去治病的,去了之后人都死了,所以就没有病治疗了。
再说了,咱们大唐的太医署至今还在为朱砂是否有毒的事情在争论,有一些脾气不好的御医,甚至当场用凉水调和了一些朱砂水当场灌下去,结果没死。
这个时候再说韩国夫人是喝朱砂水喝死的,是毒死的,而且死在了曲江宫,你以为老何有几条命,敢信口说破韩国夫人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