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抽出腰间的唐刀,奋力投掷了出去,只见唐刀在半空中盘旋着,最后咬在一颗大腿粗的柳树上。
他跳下枣红马,从柳树上拔下唐刀,随即,这棵树冠很大的柳树就轰然倒地。
灞桥上的行人纷纷投来厌恶的目光,虽然折杨柳送别是长安人的习惯,但是,也不能把这里的柳树给砍了呀,真真是不为人子。
云初早就过了羞耻心这一关,见一家送别的人群中,有一个美艳的歌姬正在弹奏着琵琶。
周围还围着一群人似乎在准备做送别诗呢,从桌案上写的那么些字来看,已经写了不少。
云初激动了一早上,午饭还没有吃,见人家桌案上有不少的糕点,就弄了一根柳枝,胡乱插在一个中年人的衣襟上,然后就来到糕饼桌子跟前,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众人纷纷询问主人此人是谁,主人摇头表示不知,可是,云初身上穿着官袍,以及凑过来一起吃食物的枣红马都说明,这个人不是普通人。
云初吃了不少的糕饼,见桌子上还有酒,就一起喝了,最后见那个歌姬脸蛋红扑扑的甚为可爱,就抱着人家用自己满是点心渣的嘴巴重重的吻在人家的樱桃小嘴上。
就在歌姬羞愤欲死,有人摩拳擦掌准备教训云初这个登徒子的时候,就听云初弹着手中闪亮的唐刀唱到。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第一百零七章 第一波浪潮
“昨日长安市上有一个流言说,一个少年人骑一匹神骏至极的枣红马,以无上神力斩断了一株柳树,而后,旁若无人的吞食工部郎中韩有余为友人准备的糕饼。
吞食糕饼之后,又当众亲吻了平康坊名妓羽晴娘子,最后弹剑作歌,震惊四座。
被称为才子风流的标志,我还听说,那个羽晴娘子还放出话来,只要那位风流才子愿意来,她扫榻以待。”
温柔看似若无其事的说出来一个流言,两只眼睛却总是看着云初。
“那首歌怎么样?”
“大气磅礴,气吞万里如虎,乃是难得的佳作。”
云初摇摇头道:“这种青楼小道消息,就不要跟我讲了吧,你要是闲得慌,不如多帮我调查一下论钦陵什么时候到长安。”
“论钦陵还在吐蕃追杀一股悍匪呢,短时间里没工夫来长安做客。
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是怎么吃了一嘴的点心,面对一个美人不漱口也能亲吻的下去的。”
云初摇头:“跟我无关啊,不是我,你不要瞎说。”
温柔点点头道:“也是,你老婆怀着身孕呢,知道这些消息不好。
不过,这段时间里,你也是久旷之身,人家羽晴娘子扫榻以待呢,你就不打算去拜访一下?”
云初不耐烦地道:“都说了与我无关,你怎么就不信呢?”
温柔叹息一声道:“工部员外郎韩有余虽然是郎官,却也是见过你的,就算一时间说不出你的名字,下一次再见到你,你有什么话说呢。”
云初道:“都说不是我了,怎么还问,韩有余问我,我也是这句话。”
温柔点点头道:“徐敬业在论钦陵手下可能讨不了好,吐蕃与大唐边界的必经之路已经被全部封锁,徐敬业想要逃出来,可能性很小。
再加上他们都是唐人,在吐蕃境内太明显了,藏不了多久的。
所以,你要做最坏的打算才成。”
云初笑道:“即便是徐敬业被抓住,麻烦最大的也是英公,不是我,你不会真的以为英公把徐敬业驱逐出家门,徐敬业就跟英公没有半点关系了吧?”
温柔点点头道:“我觉得应该把徐敬业在吐蕃的事情编纂成故事,说给所有长安人听。
不过,为了英公,还是不要用徐敬业的本名比较好,你觉得一个盗匪,起一个什么样的名字比较好呢?”
“徐大麻子!”
“为什么叫徐大麻子?”
“明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