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全都是我的面孔。
我停住脚步,心脏像是被什么攥紧,生疼。
但很快我就收拾好了情绪,眼神变得冷静,我看了眼自己。
下一秒,我忍着恶心在旁边的泥土地里翻滚几圈。
泥土将我身上的衣服和我的脸全部掩盖,我走了进去。
里面有很多人,他们似乎惊慌地找着什么。
我抓住一个人的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
“我不小心掉进外面的坑里,手机进水了不能用了,你能借我手机吗?”
那个人愣了下,打量着我,最后还是把手机给我了。
虽然那个地方充斥着演员,但时常会调换,毕竟愿意背井离乡融入那个封建社会的人很少,更不要说绝大多数是底层人。
我看着全然陌生的手机,凭着记忆打了在心里念过无数遍的电话。
“老师,我是蒋楠,救我。”
我从这个人的手机里知道地址,这就是一座很荒僻的岛,所以没有人靠近这里,就连飞机都没出现过。
但很巧的是,前不久中国和一个国家建立了新的飞机路线,刚好经过这个岛的上方。
它的第一架飞机,刚好就被我看见了。
我赶紧把手机还了回去,不敢让人发现,出去之后蜷缩在角落里。
我瞪着眼睛,一股希望的火苗在我的心里熊熊燃烧着,甚至将我烧毁。
我很精神,我知道,我终于要得救了。
那个基地有很多我觉得眼熟的人跑进去,有很多人又跑出来。
他们在找我。
又过了很久,一道震天的嗡鸣声自我的头顶响起。
我得救了。
我告了我的父亲,我的丈夫,我的朋友,包括那里的所有人。
我举着从暗网里找来的视频,大声地说,“这是拐卖,这是犯罪,他们妄想毁了我,他们应该付出代价。”
他们把我在那的经历剪辑放到暗网里,甚至吸引了广告商,所以才会有源源不断的钱。
我在那里感受到的所有猥琐的目光也是这些暗网的人花了钱进去扮演。
我的父亲冠冕堂皇地说,“我这是为你好,你难道不快乐吗?当一个足不出户的夫人,有着尊贵的夫君,还有可爱的孩子!难道像你妈那样干活干到癌症吗?”
我冷笑着看这个执迷不悟的人,“我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奴隶,也不愿意做其他人的奴隶,你不能替我做选择。”
这场谈判持续了将近一年。
所有人都锒铛入狱了。
我捂着自己的脸,在导师身上好似要把所有委屈哭尽。
我将孩子接了出来,让他们重新受教育,学习着新时代的思想。
过去那些年,我没有荒废学业,但我选择从头再来。
到我现代45岁,我又加入我导师的团队。
我还是那个熠熠生辉的我,什么都不能摧毁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