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谈好的几个小案子,当事人纷纷解约;市政府直接取消了她的项目资格,还要求她赔偿因“虚假竞标”造成的损失;
甚至连她租的办公室,房东都以“影响大楼声誉”为由,提前终止了租赁合同。
本就资金紧张的律所,根本无力承担这笔赔偿,再加上林晚星还要应付调查,
短短半个月,律所就贴出了“破产清算”的通知。
林晚星彻底慌了。
她不仅丢了工作,还可能因为“程序违规”和“虚假竞标”被追究法律责任,甚至会σσψ被吊销律师执业证。
那是她打拼了十几年的职业,是她最引以为傲的身份,如今却要一夜清零。
我结束休假,送念念去学校后,刚开车驶出校门,就被林晚星和苏泽川拦住了去路。
苏泽川瘦了一圈,眼窝深陷,头发乱糟糟的,原本精致的连衣裙也换成了洗得发白的T恤,早已没了之前的优雅模样。
他扑到车窗前,用力拍打着玻璃,嘶吼道:“江屿!是你搞的鬼对不对?是你举报的我们!是你毁了我们的一切!”
我降下车窗,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只是向相关部门提供了真实线索,算不算‘搞鬼’,你可以去问纪委。”
“真实线索?”苏泽川像是疯了一样,手抓着车窗边缘,指甲都泛了白,“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好!现在律所破产了,晚星可能要坐牢,我们什么都没了!你满意了吗?”
“我不满意。”
我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冰:“我只是觉得,这是你们应得的。当初你们破坏我的家庭,把我和刚出生的念念抛在脑后的时候;当初你们造谣诋毁我,想拿念念当筹码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一旁的林晚星突然上前,抓住我的车门,指甲几乎要嵌进车门缝里,语气带着哀求:
“江屿,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能失去律师证,我不能坐牢,我还要……还要照顾念念。你帮我一次,就一次,求你了!”
“照顾念念?”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离婚七年,给过念念一分抚养费吗?看过她一次吗?她早产住院的时候,你在陪苏泽川旅游;她第一次喊‘爸爸’的时候,你在和苏泽川拍婚纱照。现在想起自己是她妈妈了?林晚星,你的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