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谢庚礼望着她,语气却温和得近乎无辜:“没有目的,只是…对你很感兴趣。”

唐棠不置可否,转过身来靠在窗边,光影打在她锁骨和颈侧。

她看着谢庚礼:“你想了解我什么?”

谢庚礼想了想,说:“你拉琴的时候,在想什么。”

唐棠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望向窗外片刻。

良久,她轻声道:“想忘记一些事,也想记住一些人。”

谢庚礼望着她,眼神渐深,“那今晚这首曲子,是在记,还是在忘?”

她看他一眼,笑的眉眼弯起:“你猜。”

谢庚礼轻笑了一下:“我更想知道,我有没有机会成为被记住的那部分。”

唐棠没回答,谢庚礼也没再追问。

窗外风动,湖面微光摇曳不定。

而某些不该靠近的情绪,在这个夜晚,悄悄向前,越过了分寸。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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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庚礼忽然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随便的人?”

她偏头看他一眼,没说话,只是轻轻勾了下唇角:“说实话,有点。”

“我们才…第二次见面,对吧?”

谢庚礼微顿,语气却缓慢地纠正她:“是第三次。”

唐棠愣了一下。

她低头思索了一瞬,却还是摇了摇头:“我σσψ记性不差,可我确实只记得我们见过两次。”

谢庚礼却像不急着解释,只轻声说:“你记得的是两次,没错。可还有一次,是我见了你,你没见到我。”

唐棠抬眼看他,眼里多了一分意外。

谢庚礼像是早就预料她会不记得,眼底没什么讶色,只轻轻一笑,语气温和:“我记得就够了。”

窗外湖风拂动,摇晃着水面上的灯光。

他收回目光,看向远方,像在翻开一段不愿轻提的往事。

“我二十三岁那年出车祸。”他开口时,语气一如既往地从容,“那之前,我是谢家的继承人,是所有人口中的‘风光霁月的谢家大少’。”

“谢氏的高管会议、季度投融、产业收购,通通绕不过我。我身边永远有能干的助理、敬畏的晚辈、赞赏的长辈。我自己也觉得,我能一直站在山顶。”

“可是命运也许就是喜欢捉弄人,出事那天,我甚至连车是怎么装上去的都看不清楚。”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轮椅的扶手,像是下意识的动作。

“车祸之后,医生告诉我,脊椎压迫性骨折,恢复的几率…不大。”

“刚醒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是空落的。”

“我清楚地记得,病房的窗户开着,但我一丝风都感觉不到。我开始拒绝复健,拒绝见任何人...”

他顿了顿,嘴角扯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我甚至连自己都不想见。”

唐棠看着他,她知道他不是在控诉命运,也不是博取怜悯。

他只是在平静地叙述一个曾令他生无可恋的深渊。

“后来,家里人把我送去做康复训练。那天,我情绪失控,把理疗师赶了出去。”

“助理怕我闹大,他带我出去散心,刚好你们学校在排练活动,他说有人在排练,不吵,让我安静一会。”

他终于看向唐棠,眼眸深邃。

“你当时穿得很随意,扎着低马尾,坐在角落。”

“可我还是不可避免的看到了你,像是命中注定那一刻,我从未有过那样强烈的触动,像是有什么东西,穿透了压抑已久的沉寂。”

“那些天我无数次想放弃,是你的音乐让我突然明白,不是所有事都需要意义。”

“那种情绪…像溺水者忽然抓到浮木。”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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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怔住。

听起来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一次排练,甚至在她的心里,留不下一丝痕迹。

“那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