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顾妍和她母亲匆匆赶到。

顾母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气势汹汹地穿过人群。

"妈！"顾妍想去拉她，却被反手一个耳光扇得踉跄几步。

"贱货！"顾母的声音尖得刺耳，"顾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全场闪光灯瞬间对准了她们。

顾妍捂着脸，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地黏在泪痕上。

她下意识看向徐琛求助，却发现他正偷偷往出口挪。

我向侍者使了个眼色。

"这位先生，"侍者拦住徐琛，递上一杯红酒，"您不能带走我们的酒杯。"

徐琛慌乱中接过酒杯想放回去，侍者却"不小心"碰翻在他头上。

暗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脸往下淌，假发片被冲掉，露出早秃的头顶。

会场爆发出一阵哄笑。我注意到那瓶红酒的标签正是顾家代理的法国品牌。

"徐先生，"我走上前，递了张纸巾，"看来你连头发都在骗人。"

他一把拍开我的手，假发歪斜地挂在耳边，像个滑稽的小丑。

顾妍站在原地，脸上的妆全花了，表情从震惊变成厌恶。

"妍妍..."徐琛想去拉她。

"别碰我！"顾妍猛地后退，婚纱绊到地毯差点摔倒，"你跟我说那是遗传性脱发！"

记者们的镜头疯狂闪烁，记录下这出闹剧。

我转身离开时，听到顾母在身后怒吼："离婚！明天就去办手续！"

走出酒店，初夏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助理小跑着跟上来："林总，刚收到消息，徐琛那三位'女朋友'正在来的路上。"

"安排她们去会客室等我。"我松了松领带，"记得准备些茶点毕竟要谈的事情还很多。"

手机震动起来，是银行到账提醒。

顾家的第一笔赔偿款，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十二个小时到账。

我抬头看了眼酒店大门，徐琛正被保安推搡着赶出来，假发不知丢在了哪里。

他狼狈地蹲在路边拦出租车，却没有一辆愿意停下。

这场戏，终于唱到了尾声。

8

七天后的早晨，我带着律师团来到顾家别墅。

初升的太阳给这座欧式建筑镀上一层金色，却掩盖不住它的颓势。

门铃响了很久才开。顾妍穿着皱巴巴的睡衣，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她看到我身后的法院执行人员，脸色瞬间惨白。

"根据婚前协议第十七条..."为首的律师递上文件，"违约金总计2.7亿元。"

顾妍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文件。

她父亲从楼梯上冲下来，一把抢过文件撕得粉碎："放屁！你们这是敲诈！"

执行法官面无表情地取出另一份文件，直接贴在了大门上："顾先生，这是法院查封令。"

顾父突然捂住胸口，踉跄着扶住门框。

顾妍尖叫着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都是你！非要跟那个骗子搞在一起！"

"爸..."顾妍跪在地上，精心修饰的指甲折断了都没察觉。

我示意律师递上支票本："考虑到两家交情，我可以分期..."

"林修！"顾妍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裤脚，眼泪晕开了睫毛膏，在脸上留下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