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张牙舞爪地往他身上扑：“瞧不起谁呢！”

冬日下雪，她拉着他在院子里打雪仗，两人在白雪茫茫中抱着摔在一起。

马车里静悄悄的，只剩下房玄策越来越沉的呼吸声。

他忽然发觉，这些画面陌生又遥远，像隔了层纱帘，可望而不可即。

从何时起，他和谢婧云走到今日的地步了？

房玄策手微微发颤，直接翻开最后一页。

【天启十七年正月初七，雁门关】

他盯着这行字，呼吸一下子顿住了。

【戍边第九百日，巡关时听见微弱的闷哼声，我拨开半人高的野草，看见个男子蜷在里面，额角流着血，穿的锦袍料子上乘，应是天子脚下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