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愣愣站在原地，一双哀伤的眼睛凝着我。

他脑门被「咚」的一声砸出一个大包。

柳妍又尖叫一声，跑过去看曲楚山的伤势。

「孟枝，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我抄起立在门口的棍子，直朝柳妍走去，柳妍被吓得连忙退开。

「曲大哥，快躲开呀！孟枝疯了！」

我挥着棍子朝柳妍跑去，被曲楚山上前一步握住棍子另一端。

「松手！」我瞪着他。

曲楚山摇头，眼眶都红了，干燥的嘴唇嗫嚅着。

「阿枝，你生病了，别伤害其他人，你打我吧。」

我抽不出棍子，只能狠狠瞪着他。

曲楚山对柳妍大声道：「回去吧柳妍，往后我们尽量少走动。」

柳妍不可置信，却又不敢耽搁，生怕我发疯打了她，这才落荒而逃。

等人跑得无影无踪，曲楚山松开棍子，僵持的力道骤然落下，抽在了他脖子上。

曲楚山痛得闷哼一声，脸色发红。

他柔和地看着我笑。

「阿枝，咱们有钱，咱们可以去看病。」

是的。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我被曲楚山，被这个家，逼得喘不上气，疑似精神出了点问题。

我甩开棍子，一字一顿对他说：

「离开这个家，我就好了。

「曲楚山，我真恨你啊，可现在，我没力气恨了。」

我再一次转身进屋。

曲楚山的脚步格外沉重，想握住我的手腕，想和我好好谈谈。

可硬是像生了根，迈不动一步。

「我这个丈夫做的，真该死啊……」

曲楚山自嘲，泪珠不值钱地滚落。

第7章

「我考了全镇第一，老师让我喊爸妈明天过去领奖，并发表感言。」

饭后，小凯的声音闷闷传来。

曲楚山满意地拍了拍小凯肩膀：「好样的，你是我们的骄傲。」

小雪也笑嘻嘻地夸：「我要向哥哥看齐！」

小凯希冀的目光落在我脸上，见我面无表情地搁下碗，起身离开，他不忿道：

「不想参加就别去，我喊萌萌妈妈去，我还嫌你丢我的人！」

我终于舍得给他一个眼神：「随便你。」

曲楚山一巴掌拍小凯后脑勺。

「怎么越来越没大没小？她是你妈！萌萌阿姨终究只是个外人而已。」

小凯反驳：「我又不是没喊她，可你看看人家根本不在乎！」

「待会儿我劝劝你妈去。」

「我不稀罕！」

我把门关上，兀自坐在床上给自己纳鞋。

也不知道他们一个个吃错了什么药。

上辈子小凯可是连消息都没通知我，只暗地里喊了曲楚山和柳妍。

当时我还是被小凯同学告知的。

我激动地连忙脱下厂服，赶回家换上一身还算新的大红衣裳。

我生怕赶不上小凯的颁奖，他会埋怨我这个做母亲的不重视。

一路坐着颠簸的牛车，差点颠

第8章

隔天，只有曲楚山一个人参加了小凯的颁奖典礼。

被问及母亲怎么没来，小凯黑着张脸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