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婴,刚从母亲身上降落便发出嘹亮的哭声。
阿箐在生产途中晕了过去,求死的心却被这道哭声喊醒。
沾湿的脸庞上那双失去光的双眸被瞬间点亮,像是黑暗中的烛火,明亮得不容忽视。
阿箐死死地看着这哇哇啼哭的孩子,充满了小心翼翼,眼神不敢有片刻的离开,第一次在男人起身离开时有了点反应。
她爬上前紧紧抱住男人的裤脚,眼中盛满了祈求:“求您……把这孩子给我吧,求您了……”
阿箐刚生产完,身子虚弱,再加上这些年不间断的生产,身体早就到了极限,多亏了男人的药吊着性命。她这点微弱的力道对男人来说就好似挠痒痒,男人轻松将小腿抽离,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容,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阿箐瘦小的身躯连忙跟着男人爬向门口,可是铁链并不长,爬了没几步就限制了她的行动,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柴门被无情地关上。
隔着一道土墙,孩子响亮的啼哭声,阿箐低低的哭泣声顿时交织在一起,这也许是母子间这辈子唯一的交集。
直到孩子的啼哭戛然而止,阿箐这才放声大哭,肝肠寸断。
烛火再次被熄灭,归于黑暗。
她也许一直知道这个男人在干什么。
傍晚,男人端来一碗肉和一碗米饭放在阿箐面前,再次不发一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