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冷库,让人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好像看一眼就成了碰瓷,得赔钱。
两人眼神对视,相触的瞬间又默契地错开。
陆霜白错过了宿淮脸上的不自然,自然也不清楚宿淮并没有杀他灭口的想法。
胡钟玲倚靠在石壁上,捂嘴一笑,趣味盎然。
爱情最有意思的部分是什么?
是暧昧。
捉摸不透的期待感,多么令人着迷啊。
她胡婆婆可是火眼金睛,绝不会看错其中的暗流涌动!
啊,爱情!
想当年她年轻的时候,也是声名远扬的采花大盗呢。
若是陈楚非在这,估计会喝着新爱上的饮料,好心建议道:胡婆婆啊,该去看看眼科了。
陆霜白绕到另一边,低头琢磨这盘残棋。很快,他恍然大悟,他在移动石门上的棋子时,隐约感觉石棋在告诉他一个方位,正是白棋的落子处。
他执起一枚白子,颤抖着手,下在了一处,棋盘脉络从最中心的天元亮起,十步远的距离,一道暗室的石门缓缓移动着,清冽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只是闻到香气便感觉醉了。
这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劳天爽朗快意的笑声,他猛地抬起头,穿着青袍的故人安然坐着,隔着百年,他们相视而笑。
暗室不大,中间放了一具血棺,一坛坛精心酿造的酒从石壁处整齐摆放着,围绕着血棺,每一个酒坛子都用红布封存,他似乎看到劳天恣意潇洒地写下这两个字:“思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