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俯身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吻。“知道了。”

他走后,我给晚晚换上了一件黑色的小裙子。“宝宝,今天我们不去外婆家,我们......去看姨妈。”

晚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开车,没有回娘家,而是径直开向了城郊的烈士陵园。

4

陵园里,松柏静立。空气清冷,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我牵着晚晚的手,走在石板路上。脚步很轻,怕惊扰了这里的宁静。

我没有去姐姐的墓碑前。我抱着晚晚,躲在一棵巨大的柏树后面。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姐姐的墓碑,却又不易被人发现。

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小路的尽头。是沈炼。

他没有穿平时那些舒适柔软的休闲装。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常服,肩章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金光。

他脱下了那层病弱温和的伪装,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利剑,锋利,挺拔。

他手里捧着一束白菊,一步一步,走得沉稳而坚定。

他在姐姐的墓碑前站定,军姿标准得如同教科书。他将那束白菊轻轻放下,然后抬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