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冰冷冷的手术台上，听着他们对我刺耳的贬低猜测。

张了张嘴，我想为自己辩解，告诉他们那不是真相。

可因剧烈疼痛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羊水破裂，伴随着剧烈的宫缩，我被推上手术台开启直播教学。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刺耳的议论声，各种仪器拍摄的声，混杂着有人对许筱筱的提前贺喜声。

一切都透着荒诞，我的痛苦与耻辱，仿佛都成了许筱筱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恍惚间，我从人群中看到了傅清尘。

他一脸不忍，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擦去我眼角的泪。

却在许筱筱注意卫生的提示下，缩回了手。

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我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一个孩子从产道出来，摄像机对准了我的下体，放大记录全过程。

整个手术室里的人，也全神贯注地盯着看。

甚至还有些粗糙地手，在上面来回摩挲，加重力道，留下一片片青紫。

许筱筱站在一旁，带着口罩，眼里却是藏不住的恶意：

“既然是要记录全过程以便研究，产妇生产时的表情怎么能漏掉呢？你们几个，再架两个摄像机，负责记录熙然姐姐的面部表情！”

闻此，我猛地瞪大了眼睛。

被绑架的恐惧，面对镜头的阴影瞬间涌上我的心头。

我挣扎着抽出手拼命挡住自己的脸。

一旁的傅清尘眼底也划过不忍，

“筱筱，研究的重点不是应该放在生产上嘛，要不就别拍熙然的脸”

他话还没说完，许筱筱就红着眼打断：

“清尘哥哥！我知道你心疼熙然姐姐，我也很不忍心，但这是我的工作。”

“如果这项研究没有成功，我的抑郁症怕是永远都好不了，你也不想看着我去死的，对吗？”

她哽咽着，眼角挤出一滴泪。

那珠泪恰到好处地挂在眼角，女孩通红的双眼瞬间让傅清尘慌了神。

他轻轻上前吻去那滴泪，连声抱歉。

而后扯掉了我身上最后一块布料，小声在我耳边道：

“熙然，委屈你了，只是录个像而已，不会有事的。”

“乖，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我死死盯着他，脑中突然响起另一个声音。

“熙熙妹妹别哭，这些恶心的照片我已经全部销毁了，以后我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拿不好的照片欺负你！”

第4章

这是幼时的我被养兄猥亵拍下不好的照片时，傅清尘拉着我的手说的。

那时只有半人高的他，奋力蹦起来生生咬掉了养兄的命根。

后来，被沾了盐水的鞭子几乎打掉了半条命，他也没说过一句后悔。

稚嫩的脸庞和我眼前的他重合，我讷讷地吐出了几个字：

“傅清尘，我好恨，我信了你。”

4.

傅清尘脑中闪过一片空白，记忆中的女孩和许筱筱的脸分离，意外地和我重合起来。

他心中的怀疑和恐慌再也抑制不住，刚想开口叫停直播。

许筱筱却突然惊叫，

“清尘哥哥我好怕！刚才熙然姐姐突然提起我的养兄，那个伤害我的魔鬼！”

仅一瞬，傅清尘眼底的怀疑就彻底消散。

再看向许筱筱时，他眼底多了层愧疚。

没有丝毫犹豫，他就抱起了许筱筱大步离开。

只留下我敞着怀，挺着半人高的肚子，躺在众人面前。

二人一走，周围人对我的恶意就彻底掩藏不住。

面对我的尖叫，求饶，他们只是逐步靠近，越来越兴奋，就好像多折磨我一分，就替天行道一次一样。

我麻木地躺在手术台上。

直到眼泪流干，嗓音喊哑，我才浑身破碎，像垃圾一样被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