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粗气，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

张强刚要松一口气，电话那头传来林薇尖锐的笑声。

“不过，光死还不够。”

电话那头传来林薇病态的笑声，

“把她的脸划花，我要你拍下她死后被毁容的样子。”

周敬昀倒吸了一口气，“没有必要吧！人都已经死了！”

“怎么没必要，十年了，她一直骑在我头上，我必须要还回去！”

不用看脸，我就能想象到林薇那张脸现在扭曲成了什么样子。

“行了行了，我给你拍！”

他又对着话筒命令张强：

“我马上就到，我要亲眼看着你动手，毁了她的脸！”

张强显然被她的状态吓到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我示意他冷静，用嘴型告诉他，

“让他们来，别怕，下面轮到我们收网了！”

5

张强平复了一下，粗着声音，不耐烦对着手机那头的周敬昀吼：

“你们屁事怎么这么多，我已经按你们的要求都做了，你他妈敢出尔反尔？”

“我告诉你，我跟你的对话我都有录音的，”

“你他妈要是不给我麻利地付清尾款，老子大不了一拍两散，咱们谁都得不着好！”

“你急什么急，我付你这个大一笔钱，还不能有点要求了？”

电话那头的周敬昀语气不变。

“你放心，我会带现金给你，少不了你一分钱！”

“赶紧的，地址发我！”

电话挂断后，张强焦急地看着我，“怎么办？姐，他还要划花你的脸啊！”

我冷静地看着张强。

“冷静一点，演戏就要演全套，地址先发给他。”

“手机给我。”

他乖乖递过来。

我将手机调至录像模式，找到最佳的拍摄角度。

角度完美，既能拍到仓库中央，又能清楚地收录声音。

“阿强，把剩下的鸡血拿过来。”

他照做了，我让他在我身上洒了一些，让红色液体流淌在地面上。

我躺回原位，调整姿势。

死不瞑目的惨状，应该很逼真。

“一会儿无论他做什么，你都藏好，不要出来。”

我对张强下达最后的指令。

“别出声，我会给你信号。”

张强点头，眼中满是敬畏。

他爬上货架，用杂物将自己挡了个结实。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周敬昀的到来。

很快，仓库门被推开。

周敬昀谨慎地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我的尸体时，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轻笑。

他走上前，皮鞋尖狠狠踢了踢我的肋骨。

“苏瑾恬！”

他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兴奋。

“你看看你，平时那么高高在上，现在还不是像条死狗一样躺在这里？”

我强忍着愤怒和痛感，继续装死。

“你以为我真的爱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