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大帽子扣下来,他当然不敢接。

“当初令郎并未表明身份,犬子不知其为皇室中人,哪里算得上蔑视皇族?”

“所以你承认纵容子孙欺凌弱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属于小婴儿奶奶的笑声把嘲讽拉满,贝婧初捂着肚子。

【不行了,给我笑发财了。】

【这个老头是想笑死我好继承我的口水兜吗哈哈哈哈。】

连皇帝也差点绷不住。

咸宁长公主骄傲的仰着脖子,那眼神仿佛再说:‘一群小辣鸡,没一个能打的。’

救命,怎么这么好笑。

御书房安静了一小会儿,除了贝婧初毫不遮掩的笑声的话。

一臣子站出来:“长公主殿下,您状告臣等,那为何要先将臣等的子孙抓起来动以私刑?”

他像是终于找到了反驳的地方,略带得意。

咸宁长公主此时闭了一下眼,像是平复着什么,再睁眼时,眼下浓密的睫毛挂上了一小点微不可见的晶莹。

“我倒想问你们的那些子孙。”

“为什么要欺负我的钤儿?”

“为什么要孤立他?”

“为什么要羞辱他?”

“为什么要踢打他?”

“为什么要扯他的头发,撕毁他的书和好不容易做完的课业?

“为什么要在他的座椅上放铁钉。”

“为什么要要抢他的笔,他的银子。他们都不缺这些,却要以抢夺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