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清一脸无辜地摊摊手,笑得嚣张至极
“呀?姐姐不会不知吧?战神凌不疑,本是父皇选给我的乘龙快婿。”
“可谁让他是个短命鬼,东周又死咬着我和他的婚事不放,父皇舍不得我,只能拿你顶包。”
沈熹微浑身都在哆嗦,“凌不疑的和亲公主,本就是你?!”
那她前世算什么?!
今生又算什么?!
“是我呀!可父皇说,你和你那个驭鬼的母后一样,晦气得令他作呕,你们母女俩,早该去死啦!”
沈熹微抬手
“啊!!”
沈婉清尖叫着,‘噗通’一声,摔进身后的人工湖里!
沈熹微荒唐皱眉,她根本就没碰到沈婉清。
下一瞬,晏若川从她身边猛然掠过。
速度之快,连丝毫没有防备的沈熹微都被他连带撞进了湖里。
冰冷刺骨的湖水顷刻间将她淹没,不会水的沈熹微挣扎着,扑向飘在湖面的锦盒。
已经将沈婉清打捞起地晏若川瞧见这一幕,径直朝她游过来。
在沈熹微希冀的目光中,他越过她,一把攥住她拼了命也要捞上来的锦盒。
“你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想要害死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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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若川,还给我...”
“那是我熬了两天”
她话还没说完,晏若川就抬手朝湖中心最远的方向,用力抛去!
沈熹微湿 润的眸子里,最后一点光,熄灭了。
身后哗啦啦的水声,逐渐离她远去,又冷又僵的四肢带着她,一点点下坠......
窒息的痛苦,如灭顶之灾,将她彻底淹没。
再次醒来,又是恼人的苦汤药味。
沈熹微匆匆灌下宫女递上的汤药,“夜宴开始了吗?”
“回公主,半个时辰前就已经开宴了。”
她强撑着爬起来,就往举办夜宴的御花园跑。
最后一个能和皇祖母共度的除夕,沈熹微一刻也舍不得耽搁。
她赶到时,沈婉清正身着广袖流仙裙,面罩轻盈白纱,翩翩起舞。
少女以足为轴,广袖蝴蝶般翻飞,娇躯随着骤然转急的鼓点,越转越快......
朝臣的喝彩声中,晏若川的眼神近乎痴迷的落在沈婉清窈窕地娇躯上。
动 情处,他甚至忘乎所以地为她以箫相和,为她伴奏。
沈熹微心中酸涩地站在原地。
曾经,她拼着扭伤脚踝也坚持练习三个月的剑舞,只为在他生辰宴上,亲自跳给他看。
可当她一袭红衣,手持双剑舞完,他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直到关维清嘲弄地撞了撞晏若川的肩膀,“晏兄,咱们长公主这舞,可是专程跳给你一个人看的。”
“怎么样?你不点评点评?”
沈熹微现在都还清晰的记得,那一日的晏若川一直怅然若失地盯着门外,像是在等什么人来。
被关维清打断后,他不耐地开口:“轻浮艳俗如勾栏娼 女。”
从那日之后,沈熹微再不穿艳红色衣裙,再不做舞。
短促的回溯里,尽是伤痛。
沈熹微收回目光,坐到位子上。
一曲舞完,皇上亲昵地招呼沈婉清坐到他身边,亲自为她擦汗。
“你这孩子,心意到了就好,若是把朕的乖宝儿累到,父皇还不知多心疼呢!”
沈婉清撒娇地搂上皇帝的胳膊轻晃。
“那是因为清儿听说,姐姐为父皇与皇祖母准备了两份了不得的大礼。”
“清儿财力比不得姐姐,只能苦练惊鸿舞,博父皇与皇祖母一笑。”
一向不喜沈婉清的皇太后听了,也难得露出一抹慈爱的笑意。
“那尊玉佛,让你破费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