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是被沈婉清蒙蔽,以为我初到南楚时,在驿馆救我一命的恩人,是她。”
沈熹微脑袋‘嗡’地一声,呼吸顷刻间乱了。
南楚...驿馆?!
晏若川便是因驿馆短短几日的照拂,将她错认成沈婉清,这才对沈婉清情根深种,悉心呵护?
沈熹微荒唐冷笑,“你深爱沈婉清,只是因为她救过你?”
晏若川急切辩解:“不,我爱上的沈婉清,是她精心伪装的,那不是真正的她!”
“她谎称自己父皇不疼,姐姐不爱,说你抢她的东西,她一无所有,只有我能依靠,所以我才”
“所以你就轻易相信她,看不到我,也不相信我的辩解?”
沈熹微打断他,“你为她抢走我定制的玉佛,毁掉我的佛经,害我落水险些溺死,做假证险些被父皇活活打死。”
“怎么?晏若川,我不是你的恩人,你就对我刀剑相向也在所不惜,我是你的恩人,你就能在一夜之间爱上我?”
“那你的爱还真是讽刺啊!”
晏若川痛苦闭眼,再睁开时,他眸中只剩彻骨的恨意。
“把人推上来!”
随着车轱辘的嘎吱声,一只巨大的铁笼伴随着冲天恶臭,出现在沈熹微眼前。
沈熹微看了又看,才看出,瘫软在笼子里肮脏溃烂的,竟然是沈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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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救救我,我是清儿啊!”
沈婉清看见沈熹微,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拼命在囚车里朝沈熹微叩头、求救。
“以前都是清儿不懂事,清儿对不住姐姐,求姐姐看在我们是亲姐妹的份儿上,救救清儿吧!”
晏若川揪着她的头发,生生将她从囚车上拖下来,丢在脚下。
“微微,你若是不信我说的话,还有两个人可以为我作证。”
紧接着,两个沈熹微再熟悉不过的人从晏若川身后走出
关维清与孟玉卿。
才短短半月,沈熹微就险些认不出这两个衣着寒酸、面黄肌瘦又畏畏缩缩的人,竟然是当初仗着她给的身份,横行京都,推崇者无数的两位童养夫。
关维清与孟玉卿以前靠着沈熹微过得有多光鲜亮丽,离开沈熹微后,便过得有多狼狈。
沈熹微对他们太好,以至于他们都忘了,初入南楚时被人当做阶下囚低看、欺辱的日子有多痛苦。
“公主,以前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敏 感多疑,屡次伤害你,可我们都是沈婉清这个贱人挑唆的啊!”
关维清嘴上骂着,脚上还发狠地朝着沈婉清伤口处猛踹!
“都怪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孟玉卿文雅,瞪着沈婉清的目光也掩饰不住厌恶痛恨。
“公主不知,你才和亲东周,沈婉清就露出了真面目,她霸占了你的府邸,我们被她像野狗般被她赶出来,流离失所,无处可去。”
他看向晏若川,“如若不是晏兄救济,我与关弟怕是早就活活冻死、饿死在南楚。”
晏若川深情凝视她,“微微,以前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不敢求你原谅,只求你给我们一次弥补的机会。”
他朝她伸出手,“乖,跟我们一起回南楚,回公主府好不好?”
“伤害你的沈婉清我已经替你报复过,就连南楚的老皇帝,我也不会放过!”
沈熹微心头一凛,“你做了什么?!”
“五万兵马围困南楚,”晏若川目光偏执疯狂,“我北燕国力强盛,父皇却胆小怕事,不敢开战,只会拿亲子做挡箭牌。”
“可我不同,我可以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踏平这九州!”
沈熹微身子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凌不疑及时伸手搂住她腰肢,“微微,不怕,别忘了你夫君最不怕的就是与人开战。”
沈熹微摇头,“不,你昏睡数月,身子还弱,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