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摆脱他的控制,证明我比他那个废物儿子强。可到头来,在他眼里,我仍然只是一颗可以随时牺牲的棋子。

“公司,我会交出去。”我平静地开口,“但是,我不会和陆淮安离婚。”

父亲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还护着他?他把你害成这样!”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一字一句地说。这是我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执念。

父亲气得拂袖而去。

他走后,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陆淮安走了进来。

他瘦了很多,下巴上长满了青灰的胡茬,眼窝深陷,布满血丝。他走到我床边,就那么站着,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我。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失而复得,却已然破碎的珍宝。充满了痛悔,和深入骨髓的绝望。

“出去。”我别过头,不想看他。

他没有动,而是缓缓地,在我床边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