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道歉……求和。
「望舒,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嘭」地一声关上门。
当晚,便和爸妈商量,买了五天后回老家的机票。
20
从上次医院一别,我都没再见过池家人。
尤其是池母。
她平时和我妈说不完的话,这段日子也很安静。
可这天。
她突然登门拜访,说自己要走了。
我们才知道。
就在昨天,池母和池父提了离婚。
池父和池砚大怒。
一家人在车上就争执了起来。
根本没注意到,自己闯了红灯。
甚至,在发觉自己闯红灯后,池父都没停下,反倒是理直气壮的说:
「闯就闯了,不就是罚钱?
「还不都怪你,闲着没事提什么离婚?我都说了无数次了,生意场上的逢场作戏在所难免,你们这些女人家家,每天在家做做美容,不知道多潇洒,懂什么?
「古代我们这种地位,娶十八房小妾都不为过,现在……」
后半句没说完。
就被突然冲出的大货车,狠狠撞了过来。
池父当场死亡。
而池砚的下半身,被大货车上的钢筋穿透。
为了保命,只能截肢。
听完这个消息,我们全家都倒吸一口凉气:
「那……」
池母释怀的笑了笑:
「我早该醒悟了。
「望舒做得对。」
她站起身。
拥抱了下妈妈,又抱了抱我:
「我把我的股份,连带着他父子的都卖了。
「这些钱,我几辈子都花不完。
「我准备去世界旅行了,说不定,哪天回了老家,还会去你家坐坐。」
我望着她的背影。
心里一阵酸涩。
可她却十分坦然的说了再见,「对了望舒,我已经安排好了。
「五天后会有人带着池砚去办手续的。」
21
阿姨没有食言。
只是我没想到,再见池砚,他会是这样狼狈的样子。
轮椅上,盖着的下半截鼓鼓囊囊。
护工说,是尿管σσψ还有粪袋。
我没忍住,闻着池砚身上散发出的异味,后退一步。
而池砚的表情像是受了重伤般痛苦。
随后又自嘲的笑了:
「走吧。」
全程,大家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池砚。
我能感受到他的极力隐忍。
毕竟从前的他那样骄傲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