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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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起电话,一听声音,原来是我妹妹。
“沈安年,妈住院了,你快来看看。”
我淡淡开口:“不是有你跟沈安明吗?我过去做什么?”
“沈安年,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沈月语气不善:“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妈置气?”
我语气平常:“你想多了,我没有置气。”
听我语气没有异样,她也没多想:“那你给我转十万过来,妈看病要钱。”
“我没钱。”
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
可紧接着,沈安明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沈安年,你妈生病了,你好意思说没钱吗?”
我嗤笑:“没钱就是没钱啊,难道让我去抢?”
他语气很不耐烦:“你不会想办法吗?”
我轻哼了一声:“她也是你妈,你不会想办法吗?我记得我妈之前送你的车是四十万吧?你卖了不就行了?”
“沈安年!”他声音发颤:“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
我笑出了声:“你心眼大,你就把车卖了啊,何必来求我?”
“沈安明我告诉你,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她也是你妈。”
我挂断电话后,将他们电话都拉入了黑名单。
后来听说沈安明还是没有卖车,是沈月四处借钱才交了医疗费。
几天后,妈妈再次出现在我家门口。
刚出院的她,脸色还不是很好。
她手里提着一袋水果,见我看门,她露出一个惨笑:
“安年。”
我刚要关门,可她却用手把门抵住,于是我便让她进门。
妻子见她来,给她倒了杯热茶。
我们面对面,却相顾无言。
她自顾自的切起了苹果,切成了兔子状的。
那是她最擅长的切法。
小时候,沈安明生病了,她总会给他切这种形状的苹果。
可我生病时,却连苹果皮都没得吃。
记得有一次,我感冒发烧,烧到四十度,在床上昏睡了一天,因此没去上学。
可我妈却根本没发觉,只当我是翘了课装病,又给我打了一顿。
我烧到迷糊时,我总以为,我也会有一只苹果兔子可以吃。
“有什么事,你说吧。”
我淡淡开口。
她顿了顿:“安年,下次的医疗费,还是你来交吧。”
“凭什么?”我接过妻子递来的茶。
她情绪激动起来:“安明他现在创业,没有那么多闲钱。而且他年纪这么大了,还没结婚呢,当然要多存点钱。
我不禁笑出了声,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偏心成这样。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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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年结婚可没见你有关心过我有没有钱啊,我的婚房都被你们拿去住了,到现在都没生孩子,我当时还不是拿的出钱?”
她急忙摇头辩驳:“那怎么能一样?安明他就是要闯荡的,你天生就是打工的命,你当然有钱。”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滚出去!以后再也别来了,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不能总吸我的血吧?而且我们已经断亲了,我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
她脸色一僵,几次欲言又止。
僵持了五分钟后,她还是起身离开
她离开后,我跟妻子也着手自驾旅行的事。
后来,我得知她为了凑够下一次的手术费,四处借钱,却始终不曾忍心向沈安明要一分钱,直到再次卧病在床,沈安明也没有一点动静。
可这些与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