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退开捂嘴的手朝着伤兵营大骂起来,骂给谁听得显而易见。
同行的士兵吓得个个脸色生变,忙不迭拉着那人离开。
伤兵营内,正在被苏芮包扎的伤兵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装作聋子,什么都听不到。
而苏芮也似没听到,神色毫无变化。
忙完的薛军医走过来,接过苏芮手上的活,顿了顿问:“侧妃不回将军府看看?”
“没什么可看的,这儿的事都忙不完呢。”苏芮淡淡回应,着手去忙其他,仿佛永安侯来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事实上,也的确没有。
从一开始,就没有关系可言了,后面不过是无人可用后的不得不利用,而如今,这点利用也没了,便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何况永安侯是条老泥鳅,等了这么几日才来负荆请罪,想来是上面给了他命令,让他不得不来。
云济自会处理,她若去了,反倒有所影响。
便全当不知,在伤兵营一直忙碌到晚饭时间,才揉着发酸的腰,赶着最后一点天光往回走。
她近来身子越发重了,便不再敢走夜路,便连此刻也是注意力都在脚下,并未注意到前方有人影靠近。
直到藏在暗处的无雨飞身到她跟前拦住,苏芮才抬起头看到被无雨撞开的永安侯。
许是之前事情败露,惶惶不可终日,几日下来脸色差了很多,被苏芮射伤的肩头也还没好,无雨正好撞在他的肩膀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捂着肩膀骂:“给本候滚开!”
无雨分毫不动,如一把利刃横挡在跟前,不叫永安侯能靠近苏芮一步。
眼看着这狗奴才是绝不会听自己的,永安侯只能探出头望着苏芮道:“芮儿,为父有话同你说,让他让开。”
苏芮没想到永安侯这么能等,看他脸上和发丝上干涸的汗晶就知晓,在这里蹲守最少有两个时辰了,可见是在云济那儿半点好都没捞着,自己大抵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可惜呢,苏芮没心思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