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故的将士不能白死,兖州军亦不能白白流血。”

苏芮明白了,云济这是要尽自己所能给兖州军,无论生死,都要一个功绩,不再沦为随意被人可以挥控的棋子,杂草。

更是要自己手握权力,有足够的话语权,决策权,才能护住该护的,能护的,想护的,亦才能一步一步,从如今那些人手里夺回,改变这个千疮百孔,腐烂靡靡的大赵。

一向云淡风轻的云济先生,有了野心。

“为何这般看着我?我脸上沾染了什么吗?”被苏芮看得奇怪,云济抬手一边摸自己的脸颊一边问。

苏芮摇头,但一双眼睛却是一刻不离的盯着他,无比认真道:“只是觉得风霜数月,云济先生更加俊朗了,叫人忍不住多看。”

没成想苏芮是打趣自己,云济脸颊瞬间红了起来。

这会天光正好,即便这些日子他晒黑了不少,也能看到两朵红云散开,眼中羞涩克制越发诱人。

苏芮险些忍不住戏弄,但想着心中所想,还是忍住了道:“开玩笑的,我只是想着,王爷既有如此打算,我也想要尽一尽力。”

“如今虽拿回粮道,但药材短时间内凑不齐,且他们必然会在此事上做手脚,我虽不懂把脉,但懂得穴道和制香,可以去伤兵营帮忙扎针和制造香丸。”

怕云济因为自己怀孕不让自己去,苏芮又极力自证道:“我如今七个月还不到,行动不成问题,且我只指点,施针制作都由军医来。”

“你保证?”

苏芮没想到云济这么快就松口了。

可见伤兵的确多,且情况不容乐观。

但不管如何,苏芮免去了费更多口舌,立即无比真诚点头,如一只乖巧猫儿道:“我保证,绝不食言。”

云济被她逗笑,“你想何时去?”

“宜早不宜迟,不如现在?”苏芮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