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耐地皱起了眉头，没有半点犹豫道：“我喊的一直都是墨望，而不是谢妄。我爱的人也只有他。”

温渐语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被握住的手传来一阵细微的力道。

抬眼一看，是那双熟悉的桃花眼。

那双桃花眼里一如当年，满满都是她。

墨望不动声色地向她传递着一个信息：我也爱你，从未变过。

温渐语的心中一暖，回握那只温暖的大手。

彼此的默契和轻易流转在眼眸之中。

而这个答案像是一击无情的重锤，将谢妄的心脏砸的血肉模糊。

两人的温情更是让他呼吸都带着痛意。

可谢妄却还是抱着那十年的回忆，卑微地祈求着最后一丝可能。

“渐语，你是在跟我赌气对不对？”

他语无伦次地忏悔道：“我知道，我从前做了太多错事，伤害到了你。你生我的气是很正常的，你想怎么惩罚我，骂我也好，打我也罢，我都愿意接受。”

“以前是我混蛋，没有早点认清楚自己的心意，所以才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可等你真的离开我，我才发现我早就已经爱上你了。”

他哽咽道：“在有一个自称是系统的东西出现后，听它说能带我见你。虽然不知道它是否真的能办到，但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能再次回到你身边，我也愿意去赌一赌。”

谢妄的深情告白，在温渐语的心里掀不起半点波澜。

赌气这种行为，是相爱过的人才会有的。

可是，从头到尾，她接近谢妄都只是为了复活墨望啊。

对谢妄，她从未动过心，只是把他当做任务目标而已。

为他付出是为了完成任务。

任由他和沈薇薇纠缠，不和沈薇薇争抢，轻易地和谢妄离婚。

全部的这些也只是因为她不爱谢妄，根本不在乎而已。

对他曾经的伤害，温渐语虽然也会痛苦难受，但这仅仅是出于人类的本能。

而不是对谢妄这个人有什么情感。

他所谓的爱更是让温渐语觉得廉价又可笑。

谢妄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事儿，怎么配对她说爱。

真正的爱，她早就见过了，应该是墨望那样的。

像是温泉一般，从来都会让她感到很安心舒适。

有他在，她便感觉永远有人为自己兜底，永远给她底气。

温渐语平静地看着谢妄，和看一个陌生人无异。

“谢妄你别说爱了，侮辱了爱这个字。”

19

她有些嘲讽地扯了扯唇角。

“你有什么资格说爱我？”

“在我追着你，对你随叫随到，对你关怀备至的时候，你戏谑我是一条怎么赶也赶不走的舔狗，纵容着你身边的人嘲笑侮辱我。”

“婚礼当天，你因为沈薇薇一通电话，不顾我的哀求，直接把我一个人抛在了婚礼现场，让我遭受各种嘲笑和议论。”

温渐语每说一句，谢妄的脸就白上一分。

这让温渐语的心里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感。

一句又一句从嘴里不断迸出，化作扎入谢妄心脏的刀刃。

“我奶奶手术之前，我跟你千叮咛万嘱咐。人命关天的大事儿，却不及你陪着心情不好的沈薇薇游玩重要，连她的葬礼也没有参加。”

“明明是沈薇薇自导自演的中毒把戏，你却强制本就贫血的我给她献血，还不经过我的同意私自将我的皮植给沈薇薇，只因为她一句对伤疤自卑。”

“我们被绑架那次，三次你都选择了她，哪怕最后一次我会有生命危险。”

说到后面，谢妄向来骄傲挺直的脊背像被打碎了一般，不可抑止地弯了下来。

他几次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因为这确实都是他犯下的罪行，他根本没有办法辩驳。

哪怕温渐语不相信，可是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