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他说得莫名心虚了,也知道自己纵容贺滕搞这个不对。
“你还说,刚才要不是你非得跟那些人说咱们是情侣,贺滕他哪儿至于生那么大气。”
贺颂静静地看着她,不反驳,但眼神泛着凉。
阮醉筠看着他,继续说,“真要说起来,他才是最委屈那个。贺颂,我知道你对我感情深厚,但是有的时候,无关紧要的地方,你就稍微让着他一点儿嘛。”
贺颂笑笑,“他跟你告状了?”
阮醉筠侧着脸稍微躲开了贺颂想摸她脸的动作,声音压得很低:“不是告状这回事,本来就是……我们两个都欠贺滕的……”
贺颂瞬间哑然。
最后这句才是重点。
阮醉筠对贺滕有愧疚,她希望贺颂个人代表他们两个,作出一点小小的牺牲,以弥补贺滕——要搁在以前,这种赔本买卖,贺颂绝不可能干。
可他心里明镜儿似的,也看得出她心里那些无伤大雅的权衡斟酌——他还是没办法说一个不字。
他跟贺滕私底下怎么闹都无所谓,他不想看见她夹在他们两个中间为难。本来就是偷来抢来的感情,他是放在嘴里都怕化了,哪敢拿出来折腾。
贺滕几分钟以后出来,手里拿着阮醉筠给他挑的那件、压根没来得及换上试试的上衣。导购堆着笑凑过来,说帮他把衣服包起来。
“先生,您哥哥刚才已经买过单了。”
贺滕皱着眉把衣服递过去。贺颂买的东西,他不稀罕,但也不想为难人家导购,再说小筠姐还在旁边看着,他今晚闹得够厉害了,再作天作地就有点儿过了。
这天逛完街回去,到路口贺颂他们和阮醉筠分开走。贺滕拎着东西开门,一脚踢开几个门口堆着的、写着贺颂名字的快递。
小孩子闹脾气而已。贺颂懒得计较,把快递捡起来,到屋里径直拿剪刀去拆。
贺滕换了鞋站在冰箱旁边喝水,看见贺颂从其中一个纸盒子里拿出一个串珠样的东西——起初他还没反应过来,斜着眼嘲讽他:“买的什么东西,粉不拉几的,土不土啊……”
一大口冰镇的矿泉水喝下肚,冻得贺滕浑身一个激灵——他猛地转身,目光聚焦在贺颂手里那件不明物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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