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从窗外射进一支箭。

墨司辰蓦地推开她，那箭擦着她的脸颊直直插进身后的屏风中。

“有刺客！保护公主！”

昭阳靠在谢煜怀里，场面乱成一锅粥。

好不容易清完场，墨司辰想送昭阳回驿站，就见昭阳靠在谢煜怀里，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沁出。

“我脚崴了……”

墨司辰见她脚踝肿胀如小山丘，蹙了蹙眉。

“臣府上有最好的药，公主若是愿意，先到臣府中疗伤吧。”

昭阳唇角几不可见地勾起。

“那就打扰了。”

17

昭阳被抱进将军府，墨司辰仔细观察她的伤势后，吩咐下人去熬药。

谢煜站出来：“公主所用之药不得经他人之手，还是我亲自去熬吧。公主，臣去去就回。”

昭阳轻轻握了握他的手腕，点点头。

墨司辰倒了药油在掌心搓热，剥开她的鞋袜，覆上去揉搓。

她的玉足小巧玲珑，敏感怕痒，只是轻轻揉捏，脚趾就蜷缩成一团，紧紧藏在他的掌心里。

他喉间一滚。

就连脚都生得这么像。

他清了清嗓子，扯开话题：“公主和这侍卫倒是主仆情深。”

昭阳微笑：“是啊。我流落民间，颠沛流离，是阿煜找到了我，把我带回父皇身边。深宫重重，几次生死危机，也是阿煜救了我。他是我最信任的人。”

墨司辰抿唇。

“你是主他是仆，这是他该做的。”

第19章

昭阳摇头：“话不能这么说。莫说主仆，便是亲人朋友夫妻，又有几人能真为了旁人掏心掏肺？多是为一己之利牺牲他人的小人。”

“阿煜虽是侍从，可他从不抛弃我。不论我要做什么他都支持我，答应我的事从不落空。在我心里，他比所有人都靠得住。”

“驸马，若是你，能为你的妻子做到这一步吗？”

墨司辰沉默。

他没有做到。

他为了前途，背弃了江晚宁。答应江晚宁为江家平反，也不过是哄骗她委身自己的谎言。

所以他失去了她，痛彻心扉。

若能找到她，他发誓再也不会辜负她。他会拼了命地给她想要的一切，哪怕万劫不复。

可他还有机会吗？

墨司辰嗓音沙哑：“若是有人骗了你，让你失望了，你会不会……原谅他？”

昭阳看了他许久，轻轻摇头。

“我不知道。如果那人对我很重要，也许……”

忽然，门外下人禀报。

“将军，书房有些不对劲。”

墨司辰眉头一凛，立时就要起身。

昭阳的脚落地没有站稳，“哎唷”一声整个人向前扑倒，跌进他怀里。

墨司辰不由自主抱紧了她。

她仰头，眼泪汪汪地娇嗔：“你摔疼我了……”

他的心像被一只小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是我不好……”

“我抱你去休息。”

他将她轻轻放到塌上，唤来丫鬟照看。

“我要出去看看。”

昭阳缩在被子里，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那你快点回来呀。”

墨司辰喉结滚动，胡乱应了声，匆匆离去。

不能再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