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清瑶在婚后不久就生了病，身子每况愈下。

中秋宴上，她竟当着外国使臣的面醉酒失禁。

皇帝颜面尽失，怒斥公主失仪，令她闭门思过。

很快，她就一病不起。

此时墨司辰已收归了公主的所有势力，把持朝政和军权。

“是你下的毒吧？”清瑶枯瘦如柴，脸色蜡黄，和从前的娇艳模样判若两人。

她瞪着眼，不甘地问：“为什么……阿辰，我那样爱你……”

墨司辰温柔地拧干手帕，为她洁面。

“公主可知，微臣最喜欢您什么地方？”

他轻轻摩挲她的脸。

“是这道疤，这是宁宁留下的东西。不是神医无用治不好，是臣不让他治。”

清瑶瞳孔骤缩。

“我才是你的妻子！江晚宁那个贱人到底哪里好！你怎能为了她如此对我！”

墨司辰不紧不慢地清洗手帕。

“微臣之所以建功立业，封侯拜相，都是为了掌控自己的命运，和宁宁好好在一起。”

“在臣心里，您连宁宁一片衣角都比不上。”

“公主应该感谢宁宁。若非为了她，微臣根本不会接近您。”

“可是，你竟然蠢到去伤害她。”

他唇角微勾，眸光冰冷，掏出一包药粉撒进面盆中。

那一盆水登时变得漆黑如墨，腥臭难闻。

清瑶神色癫狂，拼命摇头。

“不会的！你骗我！你给我送花，给我买桂花糕，你在榻上痴缠我，你明明是喜欢我的！”

“阿辰，我不计较了，你忘了她，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墨司辰微笑着握住她的手。

“可是，臣计较啊。”

他用力将她的手按进黑水中。

“啊好痛”

墨司辰在她耳边如恶鬼般低语。

“给你送的东西，都是叫小厮买的。在榻上痴缠，是在驯服你，让你彻底离不开我。公主，一个男人想娶一个女人，是不会随便上她的榻的。”

清瑶一怔，随即癫狂大笑：“那江晚宁呢！你拿她当军妓睡了三年，你根本不喜欢她！”

墨司辰轻声说：“她不一样。”

他急着占有她，是害怕失去她。若有朝一日她恢复身份，他没有自信她还会选择他。

况且，他早已带她去过他父母的墓前，告诉父母这是他要娶的女孩。

在他心里，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妻子。

清瑶见他满脸柔情和爱意，妒恨成狂：“你爱她又怎样！她若知道江家覆灭有你的手笔，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墨司辰，你永远得不到她！”

他脸一沉，用力捏开她的嘴，将那墨黑药汤灌了进去。

她嘶声惨叫，掐着脖子满地乱滚，直到嗓音粗粝，沙哑难听。

墨司辰一脸冷漠。

“不会说话，那便闭嘴吧。”

千里之外，梁国城门。

一支队伍缓缓走出都城。

谢煜，也就是彘奴，身着黑色铠甲，随侍在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边。

第14章

他眉头紧锁，对车里的人说道：“公主，你一定要亲自去吗？”

江晚宁倚坐在马车里，望着道旁逆流交错的风景，笑了。

“故人还在等我，我当然要去。”

墨司辰，我要回来了。

13

回到京都已经一年了，墨司辰派出无数人手，天南海北地寻找江晚宁。

可始终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