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此之前,或许还能从别的地方拿些消息出?来。
洛茨背对着巷口?,硬把黑雾又?塞进风衣里。
在他身后,巷口?的旁边,种着一颗比人腰还粗的老柳树,平日稍有微风就摇曳生姿,柳条几乎要垂到地上,人站在后面,很难瞧出?身形。
一双眼睛就藏在这些柳枝的缝隙后面,时不时向洛茨的方向投来窥视。
从这个年轻人进到村子里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在后面悄悄跟上了。
她?身量小,步子轻,人们都以?为她?老了,但她?还能干。
这一路上,她?见到了这个年轻人的每一次停留,知道他在研究村子里发生的事情。
但怎么?可能呢?怎么?能让他知道?
所有,所有人都得死,都该死,都不能活……
谁要来掺和这一滩浑水,那也得跟着死。
上次来的那个男人,跑得太快了,眼神?太尖,估计是看出?后院地窖不对,趁她?倒水的功夫,一溜烟就跑了。
怪她?不好,地还没扫干净就去开门,反而露出?了破绽。
那个男人要跑,她?不敢往外追,村子外面不是她?的地,只?能放他活命。
但现在,既然这个人敢走进村子,那就不用再离开了。
枯老的双手死死扣住柳树枝干上的纹路,指甲盖几乎要抠出?血来,头发稀疏,年轻时乌光油黑的大辫子,现在连扎一缕都扎不起来,果?然人老像是树皮,甚至连树皮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