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柔的手掌心有了?一瞬间的疼痛麻痹,但接着?,痒胜过了?疼。
她咳嗽一声,徐徐善诱:“我知道你不想走,这儿确实挺不一样的,不正常的人也?多……日子不好过,便会觉得这个地方就是最?好的住所,我明白,我太明白了?。”
“……”洛茨掀起?眼皮看她,声音很轻,“你真明白吗?”
话说的好像挑衅,但这人的整个肢体语言都在诠释着?她此时的无助茫然。朱云柔是个玩弄语言的高手,自然不会任由旁人的言语来左右自己的判断。
几乎是在洛茨问出这个问题的下一秒钟,朱云柔的整个身体都向下压了?几度,这让她看着?更亲和、更温柔,连脸上的半边刺青都没了?之前的攻击性。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她说,“但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在这儿住着?,住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忘记自己是谁。到那时候,你要花的可就不只是钱了?。”
“我觉得这里比外面好,”洛茨试图反驳,“你们都是很好的人。”
“我们?”朱云柔笑了?一声,“你可以把话说的更清楚一些的。”
她晃晃手指,绕了?个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系统:【还有我!】
洛茨问:“没有监控窃听器什?么的吗?”
“要那个做什?么?”朱云柔笑得更欢了?,她像是喝醉了?,举手投足间多了?丝平常没有的放纵,“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所有事,都不重要,死人的事从来都不重要。明白吗?”
洛茨明白。
结局已?定,无论闹得多大?,都只是在这家旅馆里而已?,确实不重要。
“好吧,你和管家我不知道怎么样,但是陆明河特别好,”洛茨直白地说,“他人很友好,不像是会害人的。”
“嗯哼,他确实不会。”
朱云柔斜靠在沙发上,拆了?包饼干闻了?一下,又放回?去。
她说:“他害你做什?么呢?你勾勾手指他就凑上来了?。”
洛茨:“……哇偶。”
“都说了?,别说这个词。”
“好吧,你不觉得刚才的话不是很恰当吗?”
“那有什?么?”朱云柔把饼干推得更远一些,“你会偷偷告诉他吗?”
“不会。”
洛茨把饼干拿起?来,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朱云柔。
“油盐糖太多了?,我不吃。”朱云柔说:“那不就结了?,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你别告诉他就行。”
“你好像很怕他,又没有特别怕他。”
“我为什?么要怕他?”
洛茨相当老实地把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今天上午你们吵架的时候,陆明河只喊了?一声,你们就停下了?。”
朱云柔冷哼一声:“我停下是因为他说的在理,罗嘉文那老不要脸的停下是因为他知道再?吵下去对他没好处。”
“什?么意思?”洛茨拣了块饼干扔进嘴里,姿态很悠闲,跟听人讲故事似的。
他这副神态,反而比一丝不苟的听人说话要让朱云柔放松。
朱云柔摩挲着?指甲,斟酌片刻后道:“你不听见了吗?他想要钥匙。”
“我是听见了?,但钥匙之前不就一直是管家拿着吗?”洛茨很疑惑,“他和陆明河一直在前台站着?,两?个人都有钥匙。”
“是这么回?事,但他俩之前干前台是因为前台的人一直没全,现在唐德锦来了?,当然就用?不着?他俩了?。”
“唐德锦……”洛茨回?想起?那位新?员工的模样,语气有些犹豫,“总感觉他还不是很清醒。”
朱云柔也?不遮掩,直截了?当地说:“他是得老年痴呆后死的,死的时候脑子已?经完全成浆糊了?,我治了?好久才让他清醒过来,后面会好起?来的。”
洛茨惊讶:“这个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