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才让抱着她的魔鬼满意了,带她去浴室清洗。

“我自己洗。”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说出来的话也软绵绵的。

果然男人不听她的,自顾自地给她抹沐浴露。

楚虞全身泡在温热的水里,符翕身上熟悉好闻的气息包裹住她,让她马上就想要睡过去。

但是她想起来自己今天是有任务在身的,这么睡过去明天再说就没用了,她可不能白白遭一晚上罪,主动勾引符翕一次能要了她半条命。

“哥哥,我想”楚虞吐气都很费劲。

“想要什么?”

少女半睁开眼睛,长而密的睫毛像是扑簌的蝶翅,看得他心痒。

“寒假结束后我要去上学。”

符翕笑意柔和,低头看她。楚虞很少见他这样笑,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要是他能经常这样多好,笑起来可比平时冷着脸帅气多了。

很快,楚虞这点念头就被彻底打消了。

“不行。”

楚虞气得去打那张脸:“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出去?”

符翕:“等到你不想再出去的那天。”

楚虞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她已经极力了扮演一个他最讨厌的人,但距离他玩腻还遥遥无期。

她突然就有些泄气:“你明明答应过我,我可以去学表演的……”

男人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仔细擦干身上的水珠,没有回答她。

春节过去,人们陆陆续续开始上班,沉睡多天的北京苏醒过来,恢复了往日的拥挤与喧闹。

一零一中学最近都在传着小道消息,培优班的校花休学了,关于她的黑料和传闻太多,导致大家对她的去向众说纷纭,八卦之余不忘同情一番她的男朋友。

不过谁也不敢当面去问他,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江褚在楚虞休学之后变得不太一样了,短短一个寒假,他身上失去了往日大大咧咧的朝气,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抹不去的忧郁和深沉。

偏偏他的成绩在疯狂地上升,在学习上带了一股狠劲,像是迫切地要得到什么,证明什么。

景浅玫无从知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楚虞的失踪并不是一个好信号,符翕很有可能是把她彻底藏起来了。

最焦急的莫过于景从云,喻晁告诉他,楚虞发邮件向他提了辞职,理由是以后不方便做模特工作了。景从云让他依然每个月往她的账户里发工资,一边追查符翕住处的情况。

然而,景家的两人还是慢了一步。等到景从云派人潜入符翕家里,什么都没有发现。

楚虞早就被转移到了郊外的一座别墅里。

符翕开车带她出门的时候,楚虞还以为他终于想通了,等到了远离市区的别墅区,她的心彻底沉到谷底。

别墅布置得奢华,把她原本的卧室几乎是原封不动地照搬过来。大概是怕她无聊,里面各种房间一应俱全,琴房、练舞室、台球厅等等,院子里还有花房和游泳池。

这也意味着,符翕真的把她当成一只金丝雀囚禁起来了。

别墅没有其他人,依然是刘姨为她做饭,但是不敢再陪着她聊天了 ? 。

楚虞心底有些疑问,随着裴晩的那些话再次浮出水面。譬如,符翕身为公职人员,是如何拥有夸张的财力?当初是谁给在英国的符翕发邮件,让他去领养自己的?如果真是景炀清,为什么他不亲自去呢?

符翕总算没有彻底剥夺她学习的机会,为她请来了新的家庭教师和表演老师。楚虞每天上午学文化课,下午是表演和舞蹈课。家庭教师是位年轻的女老师,脸上戴着一副遮住半张脸的粗黑框眼镜。

日子也就这样平静无波地过去,符翕似乎被调到了更高层,工作忙起来甚至连着加班。

每次楚虞都盼着他留在单位过夜,然而后半夜就被迷迷糊糊地亲醒。

他对妹妹的迷恋和黏人劲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