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了件宽松的黑色衬衫，衬得肤色冷白，神情依旧带着几分疏懒，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视线在教室里扫了一圈，精准地落在江栀身上，然后迈开长腿，径直朝她走来。

在全班同学或明或暗的注视下，他无比自然地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

“东西。”他侧头看她，伸出手。

江栀把纸袋递给他，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一阵微妙的电流感窜过。

他接过袋子，看都没看，随手塞进抽屉，然后拿出课本，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交接仪式。

整个过程中，他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刻意看她，但那理所当然的态度，以及坐在她身边这个事实本身，就足以让整个教室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教授开始讲课，江栀却有些难以集中精神。身边人的存在感太强，那股淡淡的雪松混合薄荷的气息总是若有若无地飘过来。

课间，她起身想去接水，刚站起来，身边闭目养神的顾夜白就睁开了眼，极其自然地从她手中拿过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