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满米汗涔涔地跑进后台找东西。他们就把后台的门锁上了。
齐满米抓着道具,敲着厚重的铁门,因为叫不出声音,整个人害怕不安地一直不停地敲着门。组员觉得差不多了,推开门。齐满米第一次冲他们发了火。
齐满米换回自己的衣服,闷头走出了电视台大楼。那天天气阴沉,有点春寒料峭的意思。齐满米裹在自己外套里,停在十字街口发呆。他匆匆走过马路之后,想找个投币式电话亭拨电话给王垠丘。他很想立刻和王垠丘倒倒苦水,但是他说不出来。
齐满米那天只是捏着硬币,在电话机边上长久地站着。他张开嘴巴试着发出声音,但是耳朵只听到喉咙口挤出的几下响声。
第二天,几个搞恶作剧的组员跟他道歉,齐满米笑笑,转身去拿自己的舞蹈服。
那天傍晚,大巴车司机把王垠丘要他带来的信留在电视台前台。齐满米走出大楼的时候,前台阿伯叫住了他。
王垠丘的每颗字都很有棱角,坐在横格纸上和齐满米说,前几天出租房的灯泡爆掉了。他现在换了一盏很晃眼的灯。他昨天去拿在外面拍的最后一卷胶片洗出来的照片,齐满米对着镜头跳舞完全没问题,对着镜头拍照还是僵得很。王垠丘写道:你在照片里就是一块硬邦邦的小年糕,生起气来也是。
齐满米嘿嘿笑出来。他翻着王垠丘放在信封里的照片。他们一起去过的城市街道。齐满米抬头看别人屋顶的鸽笼。鸽子成群飞过天空。王垠丘把他和翻飞的鸽子一起框在了那张相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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