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挽月,你好好反省自己!等认错了我再来接你!”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恍惚想起自己刚生产完那个月。

顾枭明明请了最贵的月嫂,却还是坚持亲力亲为照顾我。

他小心翼翼地帮我洗头,擦恶露,更换产褥垫,从来没说过半句嫌弃的话。

只在给岁岁年年拍嗝换尿布时,忍不住锁紧了眉头。

“这两小崽子怎么长这么丑,一点都没遗传到你的美貌。”

我笑着嗔怪道:“小孩刚生出来,还没长开呢。”

“那就好,”顾枭笑嘻嘻地将脸埋进我脖颈,痴痴地嗅我身上的奶香,“老婆好香,好想吃,呜呜,你可别有了这两小宝贝,就不要你的大宝贝了!我会吃醋的!”

一想到这些爱都是他装出来的,他只爱阮枕玉。

我猛地喘气,痛苦的泪水混着汗水滴落在地,心里只剩下满腔恨意。

手腕被皮带死死勒出红痕,我每挣扎一次,那金属扣都会多嵌进我肉里一分。

我终于支撑不住,忍不住出声哀求,却只换来阮枕玉尖锐的笑。

“继续加大!”

太阳穴突突跳动,像是有把砍刀一下下往我颅腔里砸。

突然间,我像条濒临死亡的鱼,猛地弹了一下。

“哈哈哈,你们快看,她被电尿了!”

就这么不知道被折磨了多少天。

我流尽了眼泪,彻底陷入沉默。

不说话,不吃饭,像个失去了灵魂的娃娃。

顾枭看到我这样,眉头皱了皱,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他莫名感觉胸腔里空了一大块,像是彻底失去了什么。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低声道,“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再哭了。”

半夜,忽然有人用冰凉的手推我。

我睁开眼,心下一凛。

是我妈。

她穿着病号服,眼神第一次清明得不像个精神病人。

“挽月,听着,”她按住我的肩膀,声音压得极低,“西北角的围墙有块砖是松的,凌晨三点查房最松。出去后往西跑,有人接应。”

她又塞给我一把磨尖的塑料勺:“防身用。记住,别回头。”

我看着她眼里的决绝,红了眼:“妈。”

她也哭了:“好孩子,你的苦日子该到头了。”

凌晨三点,我用塑料勺撬开松砖,钻了出去。

身后突然燃起熊熊火光,是精神病院的方向。

第5章

次日一早,精神病院被烧成一片废墟。

“我”的死讯也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当顾枭收到消息赶到时,整个人都癫狂了。

他大声嘶吼着,跪在地上疯狂挖掘。

“来人啊,都给我挖!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我老婆找出来!”

赶来看热闹的人见到他这狼狈的样子,眼神都变了。

“人都死了还装什么深情啊,好像他老婆不是被他关进来的一样。”

“可不是么,谁不知道昨晚那场火有多大,一个精神失常的女人怎么可能跑的出来。”

“我之前跟阮挽月打过交道,她明明正常的很,根本就没有一点精神病的样子,我都怀疑是被顾枭给逼疯的。”

顾枭恍若未闻,只是埋着头疯狂地挖着,嘴里还一个劲的念叨,“她没死,挽月不会死的。”

“她一定是躲在哪了,跟我闹脾气呢。”

“老婆,我错了,求你出来好吗,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指甲劈裂渗出血珠那一刻,他忽然想起和我曾是死对头的那些年。

我总爱揪着他的耳朵,骂他不务正业烂泥扶不上墙。

他会夸张的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回怼我癞蛤蟆也想吃他哥这块天鹅肉。

我们就这么互相伤害,乐此不疲了二十多年。

娶我这件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