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在哀求。
和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他判若两人。
我看着他的狼狈,心里只觉得可笑。
“回去?”我轻轻笑了,“回去做什么?继续做你拿来讨好谢九枭的乐器?”
记者们瞬间兴奋,镜头咔嚓声密集起来!
江烬脸色骤然惨白:“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江先生自己心里清楚。”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你亲口说的乐器,玩物,废物利用,忘了?”
他像是被狠狠打了一拳,踉跄一下,松开了手。
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和恐慌:“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听到的,不重要。”我打断他,抚平被他抓皱的衣袖。
“重要的是,我听到了。”
我抬起眼,看向周围竖着耳朵的媒体,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
“江先生,认错人了吧?”
“你那个用来讨好谢九枭的乐器,早就碎了。”
话音刚落!
“云舒月!你血口喷人!”
白蔓卿尖利的声音响起,她挤开人群冲进来,妆容都气歪了,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自己攀上高枝就想污蔑烬哥!要不是烬哥养着你,你能有今天?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她像个泼妇,彻底撕破了平时伪装的优雅。
周围一片哗然,记者们的镜头疯狂地对准她失态的脸。
江烬猛地吼她:“闭嘴!白蔓卿!”
但已经晚了。
我看着这场闹剧,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看向江烬,最后说了一句:“江烬,你给我的,从来不是恩。”
是羞辱。
我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对助理说:“送客。”
然后在众人各种复杂的目光中,平静地走向后台深处。
身后,是江烬崩溃的低吼和白蔓卿不依不饶的哭闹。
像一场荒唐的伴奏。
与我再无关系。
8
江烬没放弃,他像是变了个人。
不再有以前的嚣张霸道,但那种偏执的纠缠更让人窒息。
他弄到了我新的联系方式。
电话打不通,就换号码一直打。
短信不回,就一条接一条地发。
内容从最初的道歉,后悔,到后来的痛苦倾诉。
说他每晚睡不着,一闭眼就是我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
说他把金屋里所有东西都换了,因为我碰过的东西都让他难受。
说他推掉了所有和白家的合作,婚约早就作废了。
他甚至找到了我练琴的地方。
不开他那辆扎眼的跑车,就开一σσψ辆普通的黑色轿车,停在街对面。
也不下车,就那么隔着车窗看着。
一次我出来晚了,天都黑了,他的车还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第11章
我没理过。
一次都没有。
我的心像是被那场音乐会彻底淬炼过,硬了,冷了。
偶尔从别人口中听到沪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