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轻浮，带着一种猎艳的游戏心态，已经开始联系关系办理调动手续。

陆寒州看着他这副势在必行的样子，胸口堵得发慌。

尽管如此，陆寒州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在选拔名额最终确定给林若若的当天，正式向她表白了。

可是，为什么……心底那片预期的狂喜并没有到来，反而是一种莫名的……空洞感？

和林若若在一起的日子，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人雀跃。

她很喜欢撒娇，需要他时刻的关注和呵护，一点小事就会委屈地嘟嘴。

他耐心地哄着，却偶尔会走神。

更可怕的是，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拿林若若和姜清然对比。

第9章

而另一边，陆聿风的行动力惊人，很快以军事观察员身份，调到了姜清然所在任务区附近的安全区。

他弄来一束在战区显得格外突兀的鲜花，等在医疗队驻地外，摆出自认为最迷人的姿态。

看到姜清然穿着军装、带着一身疲惫却眼神坚定地走出来，他立刻迎上去，脸上挂着玩世不恭又势在必得的笑容。

“清然~惊喜吗？我特地来找你了。”他试图去拉她的手，“之前是我不对，骗了你，我道歉。但现在我哥跟若若姐在一起了，你也自由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反正这三年，晚上陪着你的人都是我，我们才是最熟悉的，不是吗？跟我在一起，嗯？”

姜清然的脚步顿住，缓缓抬起头。

看到是他，那双曾经盛满柔情和信任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毫无波澜的漠然。

她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也没看到那束碍眼的鲜花，视线直接穿透他，继续朝着营区走去。

陆聿风愣了一下，连忙拦住她：

“清然？我跟你说话呢！我知道你生气，你打我骂我都行，别不理我啊！这里这么危险，我是来保护你的！”

姜清然终于停下，目光落在他脸上，却像是在看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彻底的疏离和拒绝。

她侧身，用一种标准的、带着明确拒绝意味的军事规避动作绕开他，径直离开，背影挺拔而决绝。

陆寒州在国内，表面和林若若出双入对，是人人艳羡的眷侣典范。

但他总会不由自主地关注加密通讯频道。

他动用关系“留意”着陆聿风和姜清然在任务区的动向，会定期收到简要汇报。

“二少爷今天又去驻地外等了，被无视。”

“二少爷试图接近姜医生执行任务的区域，被巡逻哨兵拦下。”

……

每一条汇报，都像一根细小的针，扎进陆寒州的心里。

他训练时会莫名走神，开会时眼前会浮现姜清然那双冷漠的眼睛；

和林若若约会时，会心不在焉，听到陆聿风那些碰壁的经历，心底甚至会掠过一丝极隐秘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快意？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烦躁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

陆聿风的纠缠，让他极度不适。

第10章

中东任务区，黄沙漫天，战火时起，危机四伏，一如陆聿风此刻的心情。

几个月了。

他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鬣狗，用尽了他能想到的所有招数，围追堵截，死缠烂打。

可姜清然看他的眼神，始终如同看着沙砾。

渐渐地，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他关注她的方式变了。

他不再仅仅想着如何把她骗上床，如何征服这具让他迷恋的身体。

他开始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更细微、更关乎她安危的地方。

他甚至在她一次外出巡诊遭遇流弹袭击后，心脏吓得几乎停跳。

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过去确认她的安全，哪怕明知会违反规定。

那一晚，他心烦意乱，坐立难安，第一次不是为了欲望，而是为了一种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