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平树一直在她旁边。
她好像已经不太酷了。
她不再是独行的邮差,她希望有人能一直坐在她的车上,陪她穿越陆地与辐射。
宫理忽然伸出手去,踏开水波,光着两只脚,用湿透的怀抱紧紧抱住悬浮而起的平树,忍不住道:“……平树。”
宫理做好了惊天动地的变故发生的打算,但平树只是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紧抱的手臂也慢慢放松,决定未来上亿人生命的结界,就在他体内慢慢修复着。
宫理紧紧抱着他,跟着平树一起悬浮起来,只感觉世界在倾斜……
泳池的水发生了角度的偏移,缓缓涌向另一侧,水面依旧平整,更像是重力的角度发生了改变。
水从流向斜角处,变成流向整个斜侧面,甚至淹没了大半的天花板,宫理看到那两个折叠盆还有一堆鸡零狗碎的玩意儿,早就被水浪打得到处都是,她在惊悸中竟然有些想笑:
白白拾掇半天,这不还是都泡了水,散乱得到处都是。
而她已经让平树给同化了,竟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还心里关注这些破烂会不会坏掉。
除了水流动得哗啦啦的声音,只有平树有些急促却也平稳的鼻息在她耳边。
宫理收紧胳膊,鼻子发酸又忍不住笑出了声:“我都能想象到你懊恼的样子了——”
忽然,平树突然脱力松开了手,一下子掉在了瓷砖地面上,无意识的摊开手,与他一同掉下来的,还有整个泳池里的水,就像是一场瓢泼骤雨、一道惊波骇浪把他俩人浇得头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