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在这种落后的山村，有钱人都会仗势欺人，穷人家说是嫁女，其实大多是卖的。

「……」

我突然想到赵洋在西京月入近万，回村也能算得上有钱人。

难怪毛大花的气焰这么嚣张。

抵达淮县客运站时，太阳差不多快下山。

我拍照给叶熙报平安，结果不小心发给了程屿。

撤回后，赶紧发了条信息。

【刘静的事，谢谢啊！】

没回。

我搜了搜地图，从县城到赵洋他们村还有十几公里山路，而且没公车。

客运站门口有挂牌运营的私车，但我一个人没敢坐。

19、

在县城找了家三星宾馆住了一晚，早上起来准备找租车公司租辆车。

刚从宾馆出来，就在楼下的早餐铺前遇到了熟人。

程屿提着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递给我。

「你胆子挺肥啊！」

我满脸错愕，一时忘了去接他手里的东西。

「你怎么在这？」

他把袋子塞到我手里，应声道：「你以为撤回消息我就看不到了？」

「呃……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后来我问你闺蜜了，她告诉我你在这里。」

「啊？你怎么知道叶熙的联系方式？」

「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

看着程屿那两只熊猫眼，我才知道他是连夜开车过来的。

「谢谢啊。」

「先别谢，能告诉我一个人跑这么远来这干嘛吗？」

「想调查一个人。」我如实应道。

「谁？」

「赵洋的大嫂，王惠。」

说完，我从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给他。

上面写了两个地址

肃北市淮县绿林镇王家沟9号，王惠。

赵家村69号，赵鹏。

这是上回赵洋一家上我家闹事，有人趁乱塞我手里的。

后来我仔细回想过，当时在我身边拉扯的只有王惠，上面的赵鹏是赵洋的大哥。

「赵洋说他大嫂贤良淑德，可那天我见到的王惠却像个行尸走肉。

「而且刘静也说王惠当初有一半是被骗到赵家的，顺着这些信息挖一挖，说不定能挖出点赵家丑事。」

听我这么一说，程屿又开始骂我傻。

「这种事，你岂不更应该叫上我？」

「……」

「先去王家沟还是赵家村？」

思考片刻，我决定先去王惠家看看。

20、

王家沟9号，一幢三层小洋楼。

和刘静说的一样，王惠家境不错。

程屿怕王家夫妇不接待我们，直接给人亮了证件。

老两口有些紧张地将我们请进门。

王惠妈给我们倒了茶，又小心翼翼地问程屿：「是赵家那小子犯什么事了吗？」

「八成又去赌了。」王惠爸在一旁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