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

这笑容我太熟悉,每次她教我那些"不该学"的东西时,都是这样神秘地笑着。如何用硝石制冰,怎样从茜草中提取胭脂,为什么太阳其实比人们想象的大得多...

我伸手抚向她交叠的双手。

母亲的手指修长白皙,指节处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在相府夫人这个身份之外,她还是十几个贫苦女孩的先生,在城南陋巷里教她们识字算数。

当我的指尖碰到她指缝时,突然触到一丝异样。借着长明灯的光,我看见母亲右手小指微微弓起,与其他平展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

我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我扳开那根僵硬的手指,一片折叠成方胜的纸片正卡在指缝间,用蜡封得严严实实。

“昭儿,若你找到这个,说明娘不在了。”

纸片上的字迹极小,是母亲用她自制的炭笔写的。我认得这种笔,她说是"铅笔",用石墨和黏土做的。相府女眷都用毛笔,只有母亲总揣着这种会弄脏手的奇怪物件。

“别哭,娘这一世多活了十五年,已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