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再对着阮清欢发作时,阮清欢也只是平静道:
“是,你说得对!”
说再多有什么用呢,他从始至终又从未信过她!
察觉到她的反常,宋辞川冷漠的脸顿了顿,收敛道:
“行了,晚晚也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你若是真的有什么难处,来跟我和晚晚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只要她开口,我又怎么会不帮你?”
“何必偷拿她的项链?”
阮清欢眼底发红,手肘擦破渗出了血丝,疼到窒息时,也没有再喊一声痛。
反倒是曲晚晚有些看不下去,她挽住宋辞川的手臂打断道。
“清欢一定有她的苦衷,辞川,你就别跟她计较了,项链好好的,她一个女孩子也不容易!”
可她刚说完,就在宋辞川看不到的角度,用小刀将上面一小块钻划碎。
低头委屈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清欢,上面的钻怎么坏掉了?你一定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宋辞川低头望去,眼眶都被气红了一圈。
“阮清欢,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偷走晚晚的项链,还要划碎,你知不知道,这条项链对我和晚晚来说,意外着什么?”
他颤抖着手将项链放在手心,脸上再也没了对阮清欢的耐心。
一声令下,保镖们纷涌而上,将阮清欢按倒在地。
原本就磕伤的膝盖再一次磕倒在地上溅落的玻璃碎片上,痛入骨髓。
救他的人就在他面前,他认不出,而今对着一条项链伤怀了起来。
阮清欢心底发凉,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宋辞川,你还真是可笑!”
宋辞川当即就看了过去,眉头紧蹙,似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要上前细问时,曲晚晚凑了过去。
“辞川,我肚子好痛,你带我去医院好不好?”
这一下,再顾不上什么不对劲,宋辞川将项链收起,抱着曲晚晚就走。
临走时,不忘吩咐保镖:
“敢动晚晚的东西,该怎么办,你们自己清楚!”
他话落,保镖应声动手。
更多的东西被毁掉。
阮清欢和宋辞川一起挑选的沙发被划开,棉絮四飞;
一起组装的书架被推倒,书籍散落一地……
所有的一切,都被破坏得面目全非。
可这一次,阮清欢只是冷眼看着。
许是痛多了,此刻,她只觉得麻木一片。
保镖走后,她将破烂扔掉,接到曲晚晚打来的电话。
“对了,清欢,明天辞川要为我举办一场宴会,宣布我们的结婚消息,你可一定要来。”
“毕竟你曾经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你曾经喜欢辞川,但我想你一定会祝福我们的,对吧!”
电话最后,只剩下曲晚晚得意又张扬的笑声。
阮清欢盯着电话时长看了很久。
想起去年元旦,小瞎子抱着她去看烟火,他兴奋又激动地跟她发誓宣告说:
“这辈子,我只爱阮清欢一个女人,我要给她最盛大的婚礼,让她看最美的烟火!等我复明了,我一定最先认出她!”
四句承诺里,没有一句兑现,阮清欢终于没有再怀念。
彻底挂断。
第三章
他们的宴会,阮清欢不打算去的,
可宋辞川为了曲晚晚硬生生将她拽了过来。
台上宋辞川一再强调两人的婚期是在下周一。
周围有上次见过阮清欢的宾客认出她来,拉踩不断。
“哟,又跟着晚晚过来干什么?”
“还做你麻雀变凤凰飞上枝头的美梦呢?也不看看自己哪里比得上晚晚!成天就知道做白日梦!”
阮清欢通通没有回应,冷眼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