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伯子跟十来岁的小子都去了,要教手艺,还没教完呢,衙门那里就送来三百两银子并布料粮食若干,反正没吃多大亏,手艺就算教出去了,自家还是会的。
赵愉松了口气,又问:“什么时候能回来?”总不能一直搁衙门呆着。
董氏就道:“总要教会了几个,才好叫手底下人再教去。”才去没两天,再快也没有这么快的。
赵愉就没能坐住:“我去小叔家看看。”
董氏在后头喊:“日头毒,你急啥呀?等太阳偏西了再去也不迟。”
“哎呀,没事儿。”说着人已经出了院子。
“这孩子,儿子都快成家的人了,性子也不见多稳重。”董氏抱怨着,秦氏倒了水过来,就没见自家男人人了,又听到婆母这样说,笑笑就道:“可见娘疼他呢,不然这性子哪会这般?只有那苦命人儿,才会想这想那成日操心,我瞧大郎这般好得很。”
这通话说得董氏眉眼带笑,可不是讲她是个慈母?哪能不开怀。
赵愉去了赵家,没见着他小叔,只见着赵保国,一问,小叔去衙门了。
“瞧我这脑子不好使的。”赵愉拍着脑门儿懊恼:“连栓子他们几个二把手都叫去了,还能不叫小叔?”这农具都是小叔研究出来的,还能不叫他去?
赵保国含笑:“二哥不必多想,只是去教教手艺罢了,不会出什么事儿,我已托于保祖多照看几分,便是不瞧着于保祖的面子,也要看在我与林夫子的关系上,大伯他们不会受人欺负的。”他赵家如今在广陵内,也算有几分地位的人了。
光凭自家那确实说不上什么,只架不住关系广,跟林家交好,于家又沾亲,林夫子是他先生,又是王爷幕僚,还颇受信任。不说小官小吏,就连苏太守的妹婿童功曹,轻易也不会下他赵家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