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种得多,产量也比往年好,当然了税肯定也交得多,可交得再多总有留存下来的,除去税粮外,自家能留下的总比往年多。
赵愉牵着驴子还没上官道,地里就又有人直起腰来冲他喊:“赵小子,是去城里啊”
是村长在叫他,赵愉转脸去看,就见他揉着腰往这边来。
赵愉就扯着嗓子回应:“是啊,丁伯有啥要我带吗?”
“等我过来跟你说。”村长姓丁,年纪比赵愉他爹大两岁样子,是以赵愉就喊丁伯,毕竟为显亲近吗。
“去城里啊?我托你个事儿,看你方不方便给办了。”丁村长从地里出来,拍着身上的麦草屑子,又拿搭在肩膀上的布擦了擦汗,对赵愉说。
“有啥不方便的。”赵愉就笑:“我就是回家一趟,没旁的事儿,晚上肯定得回来,窑那儿不盯着不放心,丁伯有啥事儿要我办的只管说。”村子里的庄稼汉,能有什么出奇的事儿?顶多叫帮着带些针头线脑,或置办些物件叫他帮着带回来,也不是头一次了。
“大气。”丁村长很满意,拍着他的肩膀:“里正家的地种得早,收也得早,前两天就开始收了,虎子之前还去打过短工,瞅见里正家不知搁哪儿弄来个新农具,打麦子那叫个快呀,听说是从城里头一家木匠铺子买来的,正好你今儿要去,就帮着打听打听是哪家铺子,问问要多少银钱,回来告诉我,我看看划算不划算,看能不能购置一架自家用。”
赵愉一听忙问:“那农具长啥样?”他觉得哪里不对呢。
丁村长就把那农具的大致模样跟他说了说,赵愉听了后越感熟悉,好半晌才一拍大腿儿:“这不是是打谷机吗?也是我家近年没买地,才叫忘了这回事儿,丁伯放心,这打谷机我小叔家的铺子里就有得卖的,至于多少钱,这档事儿不归我管我也不太清楚,但肯定不会贵到哪儿去,回头我问问我大伯,他肯定清楚,到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