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十分适宜了。”林老爷欣慰道:“老圣人有诛异人令,当今继位也未取缔,现下异人有作乱之心,若靖王知晓必不能坐视,令尊造出军事利器,也与朝庭有利,定能受到重视。毕竟边关战事正急,有一方守城利器,也能让将士们少些损伤。”
赵保国深有同感,不禁点头,又说:“想来若能捉住这些异人,靖王也能算立了一功,便是在圣人面前也能受到重视。”反正又不需要他做什么,只派出人手插一番,就能立个功劳,只要靖王他不傻,白白得来的功劳又怎会往外推去?
当今兄弟可不少,想要掌握实权,那自然要看谁更得圣心,谁立的功劳最多了。
林老爷沉吟一会儿,道:“王爷久居京师,我林家也有几房在京,虽说官位较小,可自来书香门第,也受到诸王重视,回城后我便以林家的名义送上拜帖,想来看在京师林家的份上,王爷应不吝于一见。”
赵保国闻言便大喜:“此事便有劳世伯奔波了。”只要跟王府搭上线,他有信心说服靖王。
林老爷捋须笑笑,心中甚为开怀,赵恒若出息了,对他林家也有好处,毕竟他外侄女儿可与赵恒有婚约的,唐家又无人了,最亲近的就是他家。
处理了好园子上的事情,赵保国也不蹲这儿,就跟着一并回了城,还是林府的马车专门送到家里的。
一进院子家里的下人就围了过来,个个担忧得不得了,生怕郎君病重,老爷回来没法交代。
待见了人,观其面色还算红润,家里的下人才算稍稍放了心,看来病情不算很严重,但请医用药还是要的。
赵保国被伺候着回了屋,紫兰去叫厨下的木氏把屋里的炕暖上,这烧坑还得有一会儿子,也不能叫郎君受冻,就又拿火盆点起搁屋里头。
空清被打发去蕙仁堂请大夫过来一趟,空明被打发去东街的赵宅跟家里亲戚报个信儿,就说郎君回了府,叫他们安安心。
毕竟这人要是一直不回来,那肯定担心是病情重了,是以不能成行,这回了城,那肯定是病情好些了,才能动身的。
赵家的下人们都忙活起来了,除了李虎他们几个,就没一个闲着的。
赵保国舒坦的赖在炕上,啥也不用操心,炕才暖上没多久,大头就进来说:“郎君,两位堂老爷来探望您了。”
赵保国还愣了下,哪知道两个伯伯这么上心呢,这家里来了亲戚,他总不能在炕上躺着,那得出去迎迎。
赵保国爬起来就穿衣裳:“叫紫兰墨兰好生上茶点伺候着,我马上就过去。”
“去啥去呀?”随着大伯的大嗓门儿,人就进来了:“病了还不老实躺着养病?起来干啥?赶紧躺着。”赵铭大步流星的进来,见侄子往身上套衣裳,三两步过去就把他往炕上按。
“就是!”二伯赵铎也很不赞同的看他:“又不是外人儿,这么多讲究干啥?”
赵保国就又坐回炕上,赵铎见他穿得少,又顺手拿了被子给往他身上一搭。
“请医了没?”赵铭殷殷关切:“难受不难受?”
大头就回话说:“叫人去请了,这会子应该在来的路上。”赵铭也不介意是谁答的,一听请了就放心了:“这就好。”
又担心侄子怕苦不愿吃药,转脸又对他说:“可不敢再把药偷偷倒了,要怕苦,大伯给你买糖葫芦。”这事儿毛蛋没少干。
赵保国哭笑不得,从他有了前世的记忆后,他就没得过什么病好吧?再说药就算苦,好歹是花银子买的,他还真能倒了?
“我早就不吃糖葫芦了。”赵保国发誓这是他的真心话,可见赵铭脸上的表情,压根儿就不信,只道:“好好好,毛蛋是大人了。”赵铭心里头琢磨着叫家里小子去外头跑一趟,买两串回来,一串就叫兄弟们分了,另一串就给毛蛋甜甜嘴。
赵保国:咋就不能信他呢?
“怎么就着了寒了?”赵铎摸着他的额头:“还好不算烫,应该不严重。”又说他:“脚下也不注意着点儿,这回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