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皮子底下,再闹,也闹不出什么来。
“哎。”林栋颠颠儿的爬上马车,很是心满意足的捧着手炉,暖和得很。
林老爷有些气,一路上也没多跟林栋说话,林栋也不在意,该吃点心吃点心,该喝茶喝茶,半点不把生闷气的爹放心上。
林老爷一见儿子这德性,直气得胃疼,黑着脸到了园子,叫随从把园子里的下人全叫前院来,开始问话。
林栋一瞧没自己啥事儿,于是左颠儿右颠儿的,去找赵保国了。
赵伯父的事情他就没跟他爹说起过,毕竟答应了恒弟,那自然要是信守承诺的。谁料想晚上又出事,也不知道恒弟有没有受伤,他就坐不住了要来看看。这才死皮赖脸的也要跟过来,他猜测这些人或许跟伤了赵伯父的人是同一伙。
赵保国赖在炕上,跟李虎说着情况,大头掀帘子进来:“栋郎君来探望您了。”
赵保国正想说快请,就见林栋风一样的蹿进了屋,半点不气的脱了鞋往炕上盘腿坐,从城里到城外来的,哪怕坐着马车呢,那也冷,这一进来就带起不小的冷气。
“你脚往哪儿搁?”赵保国被林栋压他腿上的脚冰得一哆嗦:“赶紧拿下去拿下去。”
“小气劲儿。”林栋嘴上说着,脚也往一边移一下:“不就暖暖吗。”
赵保国翻了个白眼儿:“我还生着病呢,你可悠着点儿。”
林栋嗤笑了声,也好意思说得病,掉池子里就打了俩喷嚏的人,被冰一下还能加重病情不成?
但他也不跟他多说这个,上来就问:“昨夜来的是什么人?”这语气笃定得,就好像他一定知道似的。
赵保国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就不信你没把那伙人的底细揪出来。”他头回去寒山寺,就遇着件不小的事儿,都觉得那女郎是被人捉了去,谁料想是自个儿托了人跑了呢?谁也没往这边想过,可赵恒只凭一些残留的蛛丝马迹,就推理出个大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