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夕祸福,坐也病也无可奈何,只再回返城里,颠波劳累不利于养病。”
见钱瑞认真听着,赵保国才又接着说:“便也只好厚颜留在这庄子上了,虽说我与林府的关系不该见外,可到底还没做亲,这一应吃穿用度,也不好叫人供给,便是林府肯应,我也是不好意思的,又不是家里供给不起,只有些不方便罢了。”
“那您的意思是……”
“正巧今日你来,便想托你给传给口信。”赵保国道:“这天气,铺子里或也忙,夜了回时,不拘家里人哪个,叫人往南街桐里巷走一趟,跟我大伯大伯娘他们说说这事儿,好叫他们得个消息,免得去了人回家见家中无人再担心。顺便再叫他们家里去山里头时,给我四堂兄去个信,好叫他派人送几筐炭来此供给我用。”
钱瑞闻言便揽了此事,道:“小先生安心养病,此事便交由我去打理。”
赵保国才放心下来。
林栋他们一行人离庄返城,再过了半个时辰,就有管事的说饭做好了,问赵郎君是在屋里吃,还是在厅里吃。
赵保国就叫大头出去应话:“郎君说了,叫饭送到屋里来,一来这进进出出的带了风,只怕病情加重,二来也怕让下人们也染上了,反倒是不好。索性就在屋里单独用了,这样两相便宜倒还妥帖些。”
那管事的闻言只笑:“赵郎君也太气了些,我家郎君走时千叮咛万嘱咐的,叫小的们务必要好生伺候,哪有当主子的来顾忌下人的道理?”说来说去,生怕外过得不舒坦,再叫自家郎君对他们印象不落好。
大头听了就又说:“管事的不必忧心,你是不知我家郎君的为人,是万不肯多烦劳旁人的,只吃的喝的足了,再有本书看着,一日也就这么消磨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