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保国嘴张了张:“你猜到了啊?”他没觉得自己哪里漏出了破绽,林栋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林栋斜眼瞧他:“我还能不知道你?从你一出现,就又是抱怨,又是啰嗦的,话还那么多,跟往日半分不像,我就知道落水之事里头肯定有猫腻了。”还说什么梅子酒后劲儿太足,摆明了假话了,他又不是没跟赵恒喝过酒,烧刀子都能灌入一坛而面不改色的人,还能被小小一壶梅子酒给弄醉了?
也就是仗着旁人不知道他的酒量,才敢撒这么个谎,当时可把他纠结得不清,他猜赵恒落水之事有问题,心里还忐忑了好半晌,总觉得他不是嫉贤忌能之人,李六郎之死应当跟他无关,可除了他谁又有那种本事?再加赵恒行踪成迷,出现又是那种一种状况,还叫他看出问题来了。
现在才知道他之前那段时间的行踪为何不能对人言了。
林栋又告诫了他一番:“今日你是打出自己酒量浅的名头了,日后再装就得装一辈子,免得露了陷了,人家再想到此事上来,届时就算是查出杀害李六郎的凶手,你也逃不了嫌疑的。”
赵保国自然知道这一点,再说他是能喝,但又不是爱喝,没酒就不行的人。就对林栋道:“我有数。”又对他说:“你今日备没备药?若有便给我一些,回头我避开人,去后院儿先给我爹处理一下外伤。”
“药是常备的。”林栋如实说:“只你此刻的身体,能坚持吗?不若我替你去?”
赵保国一听就心想,一个大少爷会照顾病人吗?就是他会,自己也不能放心。
就道:“你放心,我自己身体还能没数?若不成万不会勉强的。”说着还准备掀被子起来蹦两下给他瞧瞧,好叫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