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得久了，氧气都变得厚重，只觉得脑子越来越沉。

纪三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浴室的。

她和季临钦在水底下冲了一个小时，等所有人洗好了，季临钦才将浴巾披在她身上，他先出去。

纪三儿一个人又在里面磨叽了一阵，出来的时候更衣室空空如也，她换好衣服，季临钦在门口等她。

身上穿着他大了好几号的衣服，松松垮垮，裤脚挽上去好几层，头发也湿，披散着，后背的衣服沾湿黏在身上。

眼眶红透了，不知道几可怜。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