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朱师叔这是什么意思。
“承包权归了道会,别为了贪几个小钱,坏了我大事。”朱光文衣兜一抖,收了念珠站起身来。
“师叔你就放心吧,就这几个乡巴佬,还想和我斗。”许道士不屑的笑了笑,在外面闯荡了几年,手段和眼见可不是这小县城的人能比,“不过那张昊……”
许道士还有些不甘心,实在不明白朱光文为何如此抬举张昊。
“张昊在这一带颇有名声,就让他挂个闲职。”朱光文随意一句,并未多言。
不过朱光文心里却是一翻思量,张昊很可能修成了阴阳眼神通,查看他的道行,但他并不确定张昊是否看出了他的底子?
如果看出了,知道他是邪修,那就麻烦了,可是回想张昊在道会上的表现,一切都很正常,并未疏远忌惮,但如果没看出他是邪修,为何又不找他搭话,按理说,同为得道之人,多少都有兴趣交流一下,这分明是提防他。
这年轻人看似浮浅随意,心机却很深,还有一点,张昊是否看出了他和朱光文的关系?
如果看出了是他暗中把持,必然会起疑心,而他不给许道士细说,也是怕许道士知道后对张昊前倨后恭,露了马脚。
不过他也留了一手,把张昊提为同辈,有意抬举,先试探一翻,毕竟张昊年纪轻轻,却已修道有成,若能加以利用,必是麻衣圣道的一大助力,若不愿加入圣道,那就尽早除掉,以免坏了大事。
朱光文心里已有打算,说道,“尽快处理好承包权,给我找一具青壮年的尸体。”
闻言,许道士愣了一下,“师叔又要布局,这次是哪家?”
“这次不用你出面,你忙自己的事,我要亲自出手。”朱光文淡淡说道。
“是,知道了。”
许道士赶紧应声,脸上惊疑不定,却不敢多问。
他可是知道,朱光文是修成道术的真神仙,他能结交那些达官贵人的关系,全靠朱光文在背后布局,他只是表面走一下过场,玩弄江湖把戏,不过这次朱光文要亲自出手,必然是有大事了,他的资历太低,刚麻衣圣道才两年,还没资格知道太多。
却说另一边,宋静怡送张昊回家,已经夜深了。
告别宋静怡时,张昊突然想起一事,问道,“老师,你家那个宋骏叔叔,是不是最近撞邪了。”
“嗯!你怎么知道这事?”
宋静怡诧异,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她叔叔宋骏撞邪的事,本就因为一个道士而起,张昊也是道士,都在一个圈子,说道,“哪有什么撞邪,是那道士故弄玄虚,应该懂些医术,在大街上遇到骏叔,看出了有病患,故意拿鬼神说事,不过也巧,稍微一打听,居然还找到了那个道士,帮骏叔治好了。”
“呵呵,我在道会上见过那道士,名叫许成良。”
张昊笑了笑,心想,许道士能拿到承包权,担任道会理事,还要入选县委人大代表,这显然是朱光文在背后布局拉拢关系,他正好玩一招釜底抽薪,让朱光文和许道士在安阳县没有立足之地。
“许成良的老底我知道,就是个江湖骗子,怎么可能懂医术。”张昊一个劲的泼脏水,“而且这事太巧合了,听说县长家也闹鬼,请了许道士做法。”
“他们这些人,是有些迷信,不过也没什么大事。”
宋静怡没太在意,有些观念根深蒂固,谁都要信一点。
“老师,这不是迷信的问题,而是一个局子,用的是江相派的手段,俗称请大神。”张昊精通三教九流,一眼就看出了这局子,“老师你的历史好,应该知道江相派。”
“江相派?”张昊这么一提醒,宋静怡立马反应过来。
江相派是近代江湖的一个骗术门派,江是江湖,相是宰相,自诩是江湖宰相,拜洪门方照舆为祖师爷,以鬼神乱力、风水相术等手段行骗,势力极其庞大,遍布大江南北,其中的重要成员跟随国民革命的大势,推翻清朝,加入革命军组织,影响力巨大。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