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点小小的牺牲,已经算是很普通了。”
听了这一番话,张昊愣住了,如果按照这样发展,确实是皆大欢喜的圆满,不过张昊语气一转,说道:“此事甚好,但我不能认同,不是我对林雪倪有私情,而是此事的做法,太过污秽,违背道义,牺牲孤儿寡母,我不屑与之为伍。”
“师弟不愧是人中之王,至刚至正,至仁至义。”陆子旭敬佩,却又说,“但此事若是争斗,只怕后果严重,到头来谁都讨不到好,付出的牺牲更大。”
“师兄此言差矣。”张昊言语果断,说道:“这不是牺牲的问题,而是原则的问题,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为了与妖魔鬼怪做斗争,付出再大的牺牲都是值得,但如果与妖魔鬼怪做妥协,哪怕不付出任何牺牲,这也是错误,因为与妖魔鬼怪妥协,这本身就是错误。”
“宋东平若是行事光明磊落,得道多助,甚至追求自由恋爱,得到了林雪倪芳心,这都是他的个人魅力,堂堂正正,问心无愧,但如果他心术不正,即便将来坐上大位,必然也是昏庸之辈,对天下无益。”
“所以他如何行事、如何牺牲、如何权谋等等,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原则,不要犯忌,否则与我对立,我必然不会手软。”
张昊这话已经表明了态度,王道,刚正而仁义,讲规则,也讲杀伐,果断而霸道,哪怕是牺牲再大,原则不可更改。
“哎,还是师弟所言为对,倒是我太过圆滑了。”
陆子旭叹了叹气,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但胆子太小了,难成气候。
“师兄,恕我直言,以你的道行,迟迟不能窥破最后一步圆满,正是心意欠缺了一份刚性,顾虑得太多,不能达至单一。”张昊说道。
“嗯……”陆子旭闻言,不由得愣然,随即又是无奈,“圣主也曾这么指点我,但人之一生,阅历得太多,有的人看透了,但有的人却愈发不能自拔,这几年老了,我也放下了很多,唯独振兴道统之事,奔波了几十年,实在放不下。”
张昊说:“师兄你这是执迷之念,放手了,才能放手一搏,不放下,如何能拿起?这股拼搏放下的冲劲,便是心意的决然,心意的决然,就是神魂念头的刚性。”
“师弟不必说了,道理我早已悟透,但有些事情,明白是一回事,身体力行又是另一回事,这是阅历的太多,成了习惯,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境界一旦停滞,停得越久,越不容易突破,或许我们开宗立派,完成这份夙愿,我的境界就自然圆满了。”
陆子旭苦笑,对自己的状态很清楚。
“师兄不愿放下,这又何曾不是一种大坚持,为了振兴道统,延续老祖宗的传承,费尽心力,让人敬佩,只要完成愿望,心意通达,厚积薄发,必然立地成仙,境界再无阻扰。”
张昊是真心敬佩陆子旭,特别是在如今这个社会,如此诚心弘扬老祖宗的传承,实在少之又少,
“呵呵,师弟妙赞。”陆子旭笑了笑,其实成不成仙他倒是看淡了,大限之前没几年了,只希望能尽快修建起道场,也算是为麻衣道留下一座祖庭,又说道:“既然如此决定了,林雪倪那边,师弟多加留心,提防情劫牵绊。”
“嗯,此事我会慎重。”张昊明白,这次牵扯到林雪倪,林雪倪心系于他,必然就会牵扯到他,这也是他的情劫之内。
这会儿的休息,下午香客又来了,张昊和陆子旭继续忙着。
一直忙了整个下午,傍晚入夜,陆子旭带着几个徒子徒孙在前院住下。
后院里,夜深人静,张昊和宋静怡过着二人世界,宋静怡坐在沙发上,练习瑜伽冥想,受张昊的影响,宋静怡也跟着一起修练。
张昊在旁边祭养法宝,用针刺破手指,挤出鲜血,以指为笔,在那块活玉上书写经文画符,笔力之玄妙,透石穿金,竟然让血液透入玉石,远远胜过了入木三分,而是入石三分。
同时,一边书写,一边诵念封神真言,聚集香火愿力,伴随着经文符箓的加持,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