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了周晏辞的眼睛。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他自以为的“让步”:“闹了这么久,也该够了。跟我回去。离婚……不是儿戏。”

宋时宜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充满讽刺的弧度,声音清冷无波:“周总,我想你搞错了。离婚证是真的,法律上,你我早已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是在闹,我是认真的。请你让开,我们要回家了。”

“家?”周晏辞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哪个家?那个公寓?那能算家?”

“对我来说,没有你和江夏夏的地方,就是家。”宋时宜的语气斩钉截铁。

这时,躲在妈妈身后的周念安,探出小脑袋,看着周晏辞,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疏离,小声却清晰地嘟囔了一句:“坏蛋爸爸……不要欺负妈妈!”

“坏蛋爸爸”四个字,像四根钢针,狠狠扎进了周晏辞的心脏!他看着儿子那双曾经充满孺慕、如今却只剩下害怕的眼睛,一股尖锐的疼痛和难以言喻的恐慌猛地攫住了他!

他的儿子……竟然叫他坏蛋爸爸?

就在周晏辞因儿子的疏离而心神剧震,与宋时宜僵持不下时,一辆低调却难掩奢华的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一位身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气度不凡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容貌俊雅,身形挺拔,周身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沉稳与内敛的锋芒,竟在气场上丝毫不输于周晏辞。